大田庄清泉庵古庙是白洋淀仅存的少数历史文物之一,现正申报省级文物。在近500年的历史长河中,古庙历史文化丰富多彩,古庙中有宗祠文化,有红色文化,有宗教文化,宗教文化中,有佛教文化、又有道教文化,各种文化交错交织,相互依存,竞相辉映,各有千秋,作者仅从历史文化发展做一概括简介。 古庙里的宗祠文化 明嘉靖三十五年(公元1556年),田氏八世祖田贯兄弟四人由东淀头迁居白洋淀东,建村立庙,村以姓取名田家庄,庙称清泉庵。 清泉庵中,供奉始祖田子承,二世祖田增。大田庄田氏家谱记:始祖田子承永乐初年,(公元1403年)自口北小兴州迁至东淀头。又记:二世祖田增累官都指挥同知。《(乾隆)新安县志》记:明,田增,易阳人,留守中卫指挥,捕盗有功。正统九年,土贼作乱,增率精骑直入贼营,斩馘而还,升都指挥同知。十四年,扈驾北出与大兵会土木山,势炽死战,不支身没。史书称: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明正统十四年(公元1449年),瓦刺率蒙古军大举侵犯明朝边境,明英宗率50万大军御驾亲征,田增身为都指挥同知为英宗护驾,由于明英宗指挥无能,在土木堡遭敌军围截,两军发生激战。战场中,刀枪如林箭矢如雨,田增指挥兵士死战护驾,终因多处负伤力战身亡。土木之变,明全军覆没,英宗被俘,田增等一百多位文武大臣战死。景泰初年,即位不久的皇帝朱祁钰在土木堡建显忠祠,祭祀文臣武将,田增当在其中并赠卹世袭,代代相传。田姓族人在小淀头修筑祖茔,立碑铭志。碑阳书:皇明诰授世袭金带指挥同知田公讳增碑记,并建水月庵庙祭祀。一直到抗战1938年,庙中仍有田氏先人神位、神像供奉,他们是:始祖田子承、二世祖田增、八世祖田贯、田芳。近代文人田文运庙中对联:田氏自兴州以来始祖御寇有功诰封都指挥迄今五百余年继续名流垒出吾田氏允称显族,宗人从渊源溯起后裔存仁蕃盛庆贺凭雅乐统计二十三世次序徽号均颁我宗人可谓同心。 清泉庵庙不仅是祭祀祖先的圣地,也是族人受业、解惑、博学的理想所在。明少师承宗游田庄清泉庵做诗道:大渥孤城十里余,幽人初辟藕花居。夜来风雨蛟龙斗,自课儿童细读书。作者说,田家庄离县城十几里,那是一个荷花盛开的地方,夜宿清泉庵,不仅听到风声、雨声,还听到了儿童读书的声音。 正是在这样的环境里,田家庄英才辈出:明朝末年,例贡田茂盛(大田庄中门十一世)官至江西饶州通判,清朝顺治年间,田茂盛的两个孙子田生葵、田生薷(大田庄十三世)中武进士,清康熙年间,田茂盛五世孙(大田庄十五世)田祖训中举人,清康熙年间,田茂盛六世孙(大田庄十六世)田松龄中举人,清乾隆年间,大田庄西门田中立中武举。 笔者幼时在清泉庵曾见到一柄半截大刀,刀头和刀杆均用铸铁合体做成,刀头和戏台的青龙偃月刀相似,只是又寛又大,刀片足有3厘米厚,刀杆很粗,直径足有10厘米,,据老人们说,此刀有六尺长,120斤重,为当年武进士、武举人练武之用,显然,清泉庵是族人们习文练武的地方。 清同治年间,有绅士田瑞坪、田瑞齐首倡“公建义堂”,碑记《田庄公建义堂碑记》和《新安县大田庄阖村绅耆整理村坊碑记》均有记载:“建义学以育人材,立文庙以端风化”、“思推之,兴仁讲,让熏德,存善良,厚风俗而正人心胥”。清宣统二年,建清泉书院,田文运记:“遂受海君之聘教授生徒于清泉书院,十年之久,生徒数十焉”。 清泉庵古庙又是名伶演唱之地。大田庄有两道会:一是由“百福堂”支持的“安乐会”(河北梆子),一个是“崇福堂”支持的“同乐会”(昆曲)。大田庄梆子团起源于二十世三十年代,老艺人杨金铃、李晨先后来大田庄梆子团教戏。咸丰年间,第一代谭师付、傅师付、常师付、田汝萍等人在大田庄教授弋腔(高腔),演出的剧目主要有:《插柳》、《打富》、《卖菜》、《钓鱼》、《闹昆阳》、《猴变》、《卖水》等。时间不长,又收了第二代田书明、张长年、张长有、田庆隆(田喜伦之父)为徒。剧目有弋腔《古城会》、《挡曹》、《何梁》、《显相》、《打棍出箱》、《滑油》、《草诏》、《望乡》。到第三代,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就开始学习昆腔了,由昆腔艺人唐益贵为师。第四代昆腔老师为田瑞庭、王益友。当时会友有田会同、田寿年、田清溪、田贵堂等人。不论是演员还是剧目都远近出名。如:田寿年的《夜奔》、《打虎》,田法明的《芦花荡》,田芹溪的《蜈蚣岭》,田清溪的〈昭君出塞〉等。 清泉庵是大田庄田姓继先辈千秋功德、传后人百代伟业的宗祠,清泉庵的宗祠文化是几百年历史文化的记述,几百年历史文化渊源流长,丰富多彩,长流不断,记述了人物故事、地理故事、历史故事,记述了文化发展、戏曲发展,传承了中华民族的文化、民族传统和民族精神。 古庙里佛教文化的融入 在大田庄,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说的是嘉靖年间,建村后的田贯、田芳兄弟俩到天津附近的水域下虾篓。一天晚上,弟兄俩发现一处荒地闪光,他们很惊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却被这种奇怪的现象吸引着,弟兄俩决心探个究竟。俩人来到闪光的地方,用手刨土,越刨越深,一块银子出来了,又是一块,原来是一坑银子。一坑银子装了满满一船。兄弟俩那个高兴啊,这一船银子对他们太重要了,刚刚建村,建家园、筑园田、置渔船,哪不需要钱哪!这钱来的太是时候了。兄弟俩又发起愁来,从天津到田庄二百里的路程,再看看船,一条破船三道箍子箍着,能运到家吗?弟兄俩跪拜在地,口中叫着:“菩萨保佑,保佑我们把银子运到家,我们祖祖辈辈供奉着您。”兄弟俩用了一天一夜,平安把银子运回家。从此以后,清泉庵敬上了菩萨神位。 这是最初佛教文化和宗祠文化的融合。有了佛教,就有了佛教文化,于是有了《古庙的故事》、《鰣鯸淀的传说》。 佛经是佛教文化的标志,有了佛经,佛教文化更加丰富多彩,光辉灿烂,几百年来,佛经的入驻使佛教文化深深融入宗祠文化中。明万历年间,大藏禅僧西去西藏学法取经,一去几十年,走时是头上扎着抓髻的孩童,来时年过花甲。共取回藏经24箱,5480卷,每只箱内放一尊含金量很高的铜佛,作为镇卷之宝。《新安县志.卷之七》记:清泉庵在白洋东,田庄庄人田贯创建,内藏藏经5480卷。从明末到抗战,三百年的时间,这部经卷保存完好,每年夏天,庙内主持都要精心晾晒,以防虫咬和霉烂。人们像敬佛一样敬护着它。经卷还常常被外村的人们请了去,在方边左右很受人们欢迎,在水区、在旱区都留下这部经卷的足迹。就是这样一部价值连城的瑰宝,毁于日本侵略战争中。我小时候曾经见到过散落在百姓家中的经卷,纸很白,人们说是绫子纸,好像是木刻板印刷,字号很大,当时年纪小,很多字不认识,更看不懂。农村人们文化知识浅,更不懂得佛教文化的重要,有的百姓把经卷糊了墙壁,有的女人当了针线包的“洋册子”,用来夹“花样子”、“鞋样子”、“衣服样子”。可惜人们重视历史文化晚了,如果再早几年,很可能在百姓家能找出几本。二十四箱经卷是佛教文化的精髓,它的进入为宗祠文化增添了更加光辉灿烂的历史篇章,把佛经文化融入宗祠文化推进了新的阶段,也为宗祠文化增添了更加丰富的内容。 从孙奇逢的诗中也可以看到大田庄清泉庵古庙佛教活动的真实记载。崇祯十一年,清军先后攻占定兴、容城、高阳、安新等县城,孙奇逢抗清失败携友来到大田庄古庙,在古庙,他写下了《宿清泉庵赠大藏诗》:蛟聚如雷势正横,谁知此地寂无声。病躯终夜成高枕,怪道禅僧法力宏。诗中运用对比手法写出了当时激烈的社会形势,“蛟聚如雷势正横”真实的描绘出清军横扫中原夺关攻城的战争景况,“谁知此地寂无声”以抒情的语言赞叹水乡深处和平安谧的景象,两句相互映衬,鲜明地表达了诗人渴望和平,忧心祖国,反对战争,反对强暴的思想感情。“病躯终夜成高枕,怪道禅僧法力宏。”这两句诗是写在国破家亡之际,庙中禅僧的生活状况和对时局的态度,也真实反映了明末佛教在清泉庵古庙的活动。 大田庄清泉庵古庙佛教活动以及佛教文化的融合一直延续到清同治年间。我们从古庙碑文中可以看到,清泉庵西碑《新安县大田庄阖村绅耆整理村坊碑记》中记:新邑大田庄旧有清泉、积善二庵及关帝庙,乡积园地二顷有余,前席尽供香火救灾,许弥勒之禅,近日半就荒芜、侵蚀,属豪强之列,主持运云散。碑文中的“弥勒之禅”、“主持”都和佛教有关。可见,从明嘉靖到清同治年间300年时间,大田庄清泉庵古庙中佛教文化及佛教活动一直是唯一的宗教活动,佛教文化一直是唯一宗教文化,这一时期,古庙中还没有道教活动,也没有道教文化的融入。 古庙里的红色文化 一封老干部的来信拉开了清泉庵古庙红色文化的序幕,1987年,老干部田若澜写了《值得纪念的大田庄东头庙》。(清泉庵在大田庄村东,俗称“奶奶庙”、“东头庙”)文中写道:“抗日战争时期的东头庙有许多美称,如:“青少年的革命摇篮”、“抗大分校”、“白洋淀的延安”等,因为这个庙里住着晋察冀边区的干部,也有冀中区、还有九分区、本县的县区干部。”“我们在东头庙上学期间,住在庙里的边区、军区、分区、县区领导、工作人员经常向我们儿童团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宣传共产党、毛主席的伟大”,“教我们唱歌:阴湿的地方需要太阳,黑暗的中国需要共产党。”他在给村干部的信中,详细介绍了中共抗日将领在古庙工作的情况。他的来信引起来县、乡、村各级领导的高度关注。 田若澜,男,汉族,1930年1月28日生,安新县大田庄人。1938年担任抗日儿童团团长,1943年担任安新县三区南片儿童部长,1944年任冀中军区敌工部地下交通员,属冀中水上公安局领导,常在大清河一带活动,1945年入党、参军,历任班长、排长、连长、营长、团长、师参谋长,1980年转业到天津冶金规划设计院任党委书记,1990年离休。 1996年,《白洋淀志》出版,在第344页“革命文物”中,记载了大田庄清泉庵古庙抗日战争时期的大事记,文中道:抗日战争时,此庙是抗战团体活动的主要场所。1939年6月,在此庙召开过冀中区反扫荡和改编河北游击军的会议。出席会议的有冀中区司令员吕正操、政委程子华、副司令员孟庆山、参谋长孙志远,地方代表侯玉田;120师师长亦派甘泗其主任出席了会议。又记:1940年初,孟庆山、陈鹏来大田庄在此庙东厢房会见拒绝改编为八路军的黄久征并作争取工作- 2001年8月,我写了“关于整修革命文物大田庄庙的报告》,我的指导思想是:缅怀前辈、激励后人;优化环境,扩大开放;搞好旅游,发展经济。传承红色文化,弘扬民族精神。 2005年,大田庄党支部决定复修清泉庵古庙,一方面积极筹措修庙款项,一方面组织力量编写材料,编写领导小组多次拜访了老干部,抢救、挖掘古庙资料,几次下天津拜访田若澜,得到了大力支持,获得了许多珍贵照片和资料;拜访了高阳劳教所离休干部高士元,获得了了大量白洋淀雁翎队照片;拜访了雁翎队副队长孙革,获得了很多雁翎队在大田庄古庙活动资料,听到了很多雁翎队战斗故事;走访了老干部辛传玺、周品三,获得了在古庙召开重要会议的资料。 在获得大量资料的基础上,我主笔编写了《大田庄古庙抗战纪念馆》配像解说词:一、冀中区、分区在古庙的抗战活动;二、县政府在古庙的抗战活动;三、抗日救亡组织在古庙的活动;四、古庙成了八路军的后方医院;五、区政府、雁翎队在古庙的抗战活动。2005年8月,抗战纪念馆正式展出。后来,我把这些资料汇总起来写成了《烽火中的古庙》一书。《烽火中的古庙》主要内容:一、古庙里的民族英雄,记述明代田增、孙承宗、孙奇逢的事迹和诗篇;二、古庙里的抗日将领,记述中共高级将领在古庙的活动足迹;三、古庙里的抗日政权,记述各级抗日政权的抗日斗争;四、古庙里的抗日武装,记述雁翎队在古庙及周围战斗经历;五、古庙里的抗日少年,记述田若澜抗日斗争故事;六、古庙里的抗日曙光,记述抗日胜利前夕在古庙召开的重要会议。《烽火中的古庙》主题是:传承红色文化,弘扬民族精神。 宗教文化如何融入红色文化 清朝中期,中国北方陆续始建奶奶庙,供奉“碧霞元君”,故中原大地有“北元君南玛祖”之说。碧霞元君全称“东岳泰山天仙玉女碧霞元君”,“碧霞”指东方的日光之霞,“元君”道教尊称,民间称“泰山娘娘”、“泰山老奶奶”、“泰山老母”,称“碧霞元君”为“保护神”、“庇佑众生,灵应九州”、“统帅岳府神兵,照察人间善恶”,祈者称“元君能为众生造福如其愿,贫者愿富,疾者愿安,耕者愿岁,贾者愿息,未子者愿嗣清入主中原后,对碧霞元君信仰有一个逐渐接受的过程,先是康熙帝登泰山致礼碧霞宫,宣示了清廷对元君崇祀的认同,雍正皇帝继承了康熙的政策,乾隆帝更多接受了对碧霞元君的信仰,原因是他的皇后梦中被碧霞元君召见,乾隆的信仰促使了北方民间的信仰。 大田庄清泉庵古庙供奉“碧霞元君”在清同治年间。从庙中两石碑记载看,大田庄咸丰年间村风败化,庙中地产“荒芜侵蚀属豪强之利”、“又或衅开忿竟,致醇风渐就浇风”于是“重修庙宇,整理村坊,建义学以育人材,立文庙以端风化”。经村里绅耆决定:一、正殿供奉碧霞元君,二、南殿建关公庙,三、庙外建文昌阁,四、建义学,五、立碑铭记。 大田庄奶奶庙很有名气,常听人们说起“老奶奶”的故事。传说一;民国初年,军阀混战,常有逃兵流窜到白洋淀,祸害老百姓,当地人们叫“闹逃兵”。有一天,一船逃兵从东直奔大田庄,船进了鰣鯸淀,再有二里地就到了大田庄村。突然,天降大雾,对面看不见人,又刮起了大凤,船早被大风刮转了方向,船上划船的人们以为前面不远就是大田庄,拼命的划船,船终于到了岸,下船一看,还是原来开船的地方。人们都说是老奶奶显灵,救了大田庄一村人。传说二:抗日战争时,有一天,八路军的伤病员坐船到大田庄,船到了鰣鯸淀,正向前走,突然发现对面来了一船鬼子汉奸,鰣鯸淀一望无际的水面,连个遮蔽的地方也没有,怎么办?伤员们做好了做坏的准备。就在这时,淀上出现了一只船,划船的是一个老妈妈。老妈妈说;孩子们,不要怕,把你们的船划到我的船后面。一会儿,鬼子伪军的船划过来了,只听船上有人嚷:他妈的真奇了怪了,怎么大淀里出来一块苇地呀!这时平静的苇塘芦苇翻滚,狂风骤起,刮飞了鬼子伪军的船人们都说是老奶奶救了八路军。还有一个是我亲耳听到的一件事,这是一个老人对我讲的:“我的母亲特别信奉老奶奶,常到庙里给老奶奶烧香。我八岁那年,在房顶上玩,不留心从房上摔下来,正摔在地上的一口铁锚上,铁锚四个铁齿冲上,我妈疯了似的跑到我跟前,以为我一定让铁齿扎了,等把我跑起来浑身一看,那也没破,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母亲连连说,是老奶奶保护,是老奶奶显灵了,母亲连忙买了六尺红布,给老奶奶神像挂袍。”在人们的心目中,当人们处在危困中,民族处在危亡中,“老奶奶”就是在人民心中一座丰碑,这些以“老奶奶”为主要内容的传说故事显示了道教文化在古庙中的地位。 解放后,东头奶奶庙成了我们的学校,后来又做了粮站、供销社办公室、大队专业队办公室,到1983年,这里只剩下三间正殿,没了门窗,还有两间做粮站时建的的办公室,原来的大院成了没有遮拦的光秃秃场地,成了人们来往的通道。 2005年,经过三个月整修的清泉庵古庙焕然一新,按着原来的建筑,新建南大殿、东厢房、西厢房,对北大殿进行了装修、彩画,又在正殿塑彩色泥雕像,正中供奉碧霞元君塑像,东边供奉的是眼光娘娘,西边供奉的是送子娘娘。清泉庵古庙经过复修,耗资百万,基本上恢复了原貌,也成了大田庄村东一道靓丽的风景。然而,新面貌带来了新问题,两年后的一天,一个教友找到我,对我说:“你跟上面说说,把抗战纪念馆搬出去,另挪个地方,老奶奶不愿意,抗战纪念馆不能在庙里。”我听了,真觉得好笑,我对他说:“你知道为什么修庙?我们打报告,找文化局、旅游局,找资金,为什么?是为了建抗战纪念馆,是为了传承红色文化,宣传共产党的历史,纪念抗日英雄先烈。你们要积极配合宣传抗日的历史,这才是正理。”以后,虽然不在提让纪念馆搬家,但教友们不断扩大庙中的地盘,和党支部、村委会争阵地,平分秋色。2016年,保定抗战研究会要我在古庙建一个白洋淀抗战研究会分会,我也有这个意思,我找到教友头领,要了古庙大门的钥匙(大门的钥匙村委会掌握一把,教友们掌握一把),到庙内一看,只见四门紧鎻,党支部村委会管着东厢房、南殿,那是村里的展览,俩门锁着,北大殿、东厢房教友们锁着,我看看庙中的接待室,只见满屋都放满了“神香”,我还有自知之名,这里没有我的地方,还建什么研究会?当初建庙时,我在报告中写了,恢复原貌,在北大殿建神像,就有干部不同意,他们的意见是:要说修庙继承革命传统,谁都赞成,就是建成了怕惹气。现在一看果然是这个结果。 如何把宗教文化融入红色文化中,这是个很难的课题,教政不和,这是个棘手的问题。如何解决?我认真地学习了党的十九大报告,终于驱走了我心中的迷惑,要想把宗教文化融入红色文化,必须以十九大精神作指导,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解决好宗教文化融入红色文化的问题,解决好教政对立的问题。 十九大报告中指出:“不断增强意识形态领域主导权和话语权,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党支部是农村战斗堡垒,是农村社会主义建设的领导核心,担负着教育群众、团结群众的职责。首先,村党支部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掌握文化的领导权,要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文化,这是主流,这是方向。清泉庵是一个文化阵地,必须牢牢掌握这个阵地,用这个阵地传承红色文化,宣传烽火中的古庙,宣传共产党的历史,宣传军民抗战的历史,扩大开放、扩大宣传、扩大影响,过好每一个抗战纪念日,牢记民族耻辱,激励民族精神。有些干部一说庙就是个迷信的地方,不敢理直气壮地去管,自我放纵。其次,用宗教文化规范教友,组织教友,学习历史、学习宗教渊源,让更多的教友从原始的混沌的迷茫的枷锁中摆脱出来,通过学习,使他们摆脱封建迷信的愚昧和无知,社会在发展,宗教也要进步,烧香山、看香山,断命运-这是什么年代,谁还信那些原始的东西,有些教友参加宗教是凑热闹,只不过是在喧嚣声中找乐趣,找满足,找精神寄托。第三、要让更多的教友学习宗教文化中的道德、伦理,有很多优秀历史文化,如《锁麟囊》中“种福得福”的因果达报,《赵氏孤儿》中的大忍大智,都蕴含着宗教文化的经典。庙中有很多书,都是让教友们修真养性、积德行善的,常让教友们读读,会让他们开灵性,懂得丑恶善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要让他们懂得最起码的道理,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不要跟共产党平分秋色,不要抢占共产党的地盘。说到了,还是我们有些基层干部对宗教文化缺乏正确的了解,一说“庙”,就认为是迷信,我说,庙本身不是“迷信”,纪念扁鹊的“药王庙”,纪念关羽的“老爷庙”,以及纪念碧霄元君的“奶奶庙”,都不是迷信,是有鬼神炒作者制作迷信,把庙里的人鬼化、神话,使人们一提起“庙”,就毛骨悚然,望而生畏。这些,在漫长的封建社会中,神鬼佛道,愚弄麻痹人民,而今,开放进步的社会在搞以前的一套,无非就是使人作呕的恶作剧,现在的宗教要发展要进步,要学习宗教文化,学习宗教真谛,成为对社会有用、对人民有益的的文化,把宗教融入社会主义文化中。 我还有个想法,为了促进宗教文化和红色文化的融合,我想把在抗战中失去的5480卷藏经重新制作,它是在我们党的历史这个阶段中失去的,我想,我们不应该让后人埋怨,保存完好的几百年的经卷在我们这一代失落。重新制作藏经比起明朝大藏取经要容易的多,起码用不了几十年的工夫。也许还会有人反对我的意见,说我是搞迷信,我还是那句话:这是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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