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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犁作品的故事来源(二)

2014-5-2 11:45| 发布者: bydly| 查看: 2174| 评论: 0

摘要: 孙犁作品的故事来源(中) 段 华 孙犁自己也说过,他的作品大都是根据真人真事写的。下面可以再举几个例子,以说明真人真事与艺术创作的关系,以供有兴趣的同志研究孙犁作品时参考。 其一,短篇小说《第一个洞》、 ...

孙犁作品的故事来源(中)

段 华

    孙犁自己也说过,他的作品大都是根据真人真事写的。下面可以再举几个例子,以说明真人真事与艺术创作的关系,以供有兴趣的同志研究孙犁作品时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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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一,短篇小说《第一个洞》、《“藏”》的故事来源。1938年底,日本鬼子占领冀中的所有县城,对敌斗争十分艰苦;平原上无险可依,很多人为此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后来,七分区蠡县的群众开始挖地道,可是,让地委书记吴立人知道了,说是“退却路线”,报告了区党委,区党委组织部长刘亚球来调查,后来把县委书记王夫也撤了。直到1941年,冀中军区政委程子华来这里调研,才肯定了这种斗争形势。在冀中军区司令员吕正操、冀中区党委书记黄敬的支持下,1942年3月20日,冀中军区司令部、冀中武委会发出《关于开展地道斗争的指示信》,地道战这种形式才在冀中蓬勃发展起来。

    地道最早从蠡县开始发展。1938年11月,日本鬼子占领了蠡县,反复捕杀我抗日军民,很多干部、群众被敌人杀害。蠡县一区的一些村级党员干部,这时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在村外的树林里、荒僻的旷野或林木丛生的古墓地——总之,是在离公路较远,不易被敌人发现的地方,向地下挖一丈多深斜形的洞,里边铺些干草,到天晚的时候便披上一件破大衣,偷偷到洞里睡觉,天亮时再回村坚持工作。但因为那时候还是冰天雪地的时节,每到洞里住宿一夜,第二天清早,洞口便向外喷出水蒸气,被敌特发现以后,敌人常在拂晓的时候,到村外找洞掏我们的干部或工作人员。这样一来,野外的洞不能住了,在环境日渐残酷,抗日工作又必须坚持的情况下,地动便开始从野外转移到村里。

    一区某村的一个干部,全家和和睦睦,对抗战工作都很热心,1939年春夏之交,似乎夜间开会很多,常常整夜不回家,天亮时才回来。以前即便开会,到半夜或天要亮时,总是回家的。家里人有些怀疑,尤其是他妻子,以为他在外边有了情人。问他为什么老在外边住,他总是用“开会”来搪塞。又由于这时敌特活动厉害,该村干部不敢在家住宿的次数自然多起来,家里人不了解详情,所以常常为这件事争吵,弄的一家人也不像以前那么和睦了。一天晚上,他又要出去,妻子悄悄的跟在后面,看他到后边的一个闲院里,向四面张望了一下之后,便偷偷地钻进草棚子,于是她也轻轻地急走过去,靠近草棚子凝神地听着,只听到棚子里子里哗啦啦地柴草响,过了一会儿,便寂然无声了。她偷偷地开了草棚门去看,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燃起火柴一照,里面杂乱的农具和柴草等物品还是照常放着,却找不到她的丈夫。她喊了几声,也无人应答。妻子慌了,回去喊婆婆和小姑子来,大家惊奇的来到草棚,燃起灯来,又连喊多声,既不见人,也无人应答。姑嫂二人用木棍再三的翻腾,穿插柴草,搬动农具杂物,仍是找不到。最后,还是母亲安慰儿媳妇说:“咱们今天不找他了,明天他总要出来的。我们把柴草的门锁死,天明前来等他,不说明怎么一回事不让他出来,不让他吃饭。”第二天天将发白,妻子和婆母、小姑子一同到草棚子门前守候着,时间不长,棚子里柴草又响,随之该同志走到门前一拉门,发现门锁着,大吃一惊。这时他母亲嗔怒道:“你秃小子到哪里过夜了?不说不放你出来,饭也不能吃……”该同志支支吾吾地答道:“我就在草堆里睡着了。”他妻子、母亲、妹妹哪里会信,又经过再三追问,他才说明在草棚地下有一个他个人藏身的秘密洞。从此,在村里挖洞藏身一传十、十传百的秘密传播出去,普及到蠡县各个区、村。以后冀中区大力发展地道,成了神出鬼没打击日本鬼子的都有名的地道战。

    孙犁根据此故事,1943年5月,写了短篇小说《第一个洞》,发表在1943年5月19日《晋察冀日报》上。这是最早以文学的形式写冀中地道战的作品,甚至在此之前,也只有新华社《地道战在冀中》等三四篇通讯发表。现在,抗战时期的冀中地道战,因各种文艺形式的表现和传播,已经为广大国人所知,但在当时那种复杂的抗战形势里,孙犁却最早利用文学的形式表现冀中的地道战,可见他有独特、敏锐的艺术感觉、观察、取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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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6年5月,孙犁在河间工作,编辑《平原杂志》,并且在八中教着语文写作课,与此同时,写了短篇小说《钟》和《藏洞》,5月29日,托张庚带原稿给正在张家口编《工人报》的康濯,看康能否在张家口找到发表的地方,孙犁还给康濯写了一封信,专门要康问候丁克辛。丁克辛1946年正处在一个特殊的时期:丁克辛在晋察冀也是著名的作家,到张家口后不久因在《时代妇女》创刊号上发表短篇小说《春夜》而饱受公开的批评,因此建国前再没有作品发表,此事我已经在写丁克辛的文章里详细叙述过了,此不赘言。建国后,丁克辛转到铁路部门工作,还有零星的作品发表,晚年定居在天津,与孙犁还有来往。我的藏书里,就有孙犁先生赠给丁克辛的两本书,《晚华集》与《秀露集》,可见两人感情之深。张庚当时是张家口华北联合大学文艺学院的主要负责人,编辑有《秧歌剧选集》三册,于1946年6月由新华书店晋察冀分店印行,1947年东北书店重新印行一次,寒舍有藏;这年张庚到冀中区考察,孙犁就托他康濯带信和稿件。康濯可能没有把《藏洞》和《钟》找到发表的地方。1946年10月孙犁把《藏洞》重新修改了一次,1949年4月24日,在致康濯、厂民(即诗人严辰)的同一封信中,孙犁还向康濯索要《藏洞》原稿。1950年3月21日下午,孙犁在致康濯的信中,已经把《藏洞》改称为《“藏”》。此后,再没有见到孙犁的文章中提到这篇小说。1949年6月,上海群益出版社在“群益文艺丛书”中出版了孙犁的短篇小说集《芦花荡》,里面第一次收录了《“藏”》,可见孙犁又把这篇小说寄给了正在上海的周而复,使它得以和世人见面,也就是说,《藏洞》在此时被改称为《“藏”》,孙犁还在给康濯的信中说感觉此作品也不错。事实上,这篇作品确实不错。1958年4月,康濯为孙犁编选的散文小说集《白洋淀纪事》,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在“播种文艺丛书”中出版,也收了《“藏”》这篇小说,使更多的读者知道了这篇作品(却没有收录《第一个洞》)。我收藏的这个版本的《白洋淀纪事》,是著名电影导演、孙犁的战友凌子风用过的,里面很多作品凌先生都有阅读时勾画的线,因为凌先生一直想把孙犁写的有关白洋淀的作品拍成电影,当初茅盾先生同意了,而周扬却不同意,说其中的想象成分多,让拍孔厥、袁静写的《新儿女英雄传》,因为这个作品当时紧贴政治,正红的发紫,连郭沫若也作序称赞。孙犁在给康濯的信中说不拍他的作品,“其中好像涉及到《(新)儿女英雄传》,但我想,好在那一本书里,也有《荷花淀》。然而,我不同意周扬同志的批语,以为我写的只是印象,而且是想象的印象有`许多`。老实讲,关于白洋淀人民的现实生活,凭别人怎样不是想象的吧,我以为它不能超过《荷花淀》的了,这点我是自信的。”1981年4月9日,孙犁先生在《我写过的电影脚本》里还写到,周扬否定了茅盾要拍孙犁作品的意见,说他对孙犁的作品印象是想象的成分多,要拍“别一部作品”(其实就是《新儿女英雄传》——段华注),孙犁谈到这个作品时说:“也是写白洋淀的当时颇流行。我翻看了一下,其中实录部分固然不少,却发见我的一篇作品,也被改头换面,采录在内。这是有书可查、有目共睹的事,绝不是出于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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