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回忆水乡圈头放河灯 在我陈旧的记忆中,有那么几个日子是儿时最期盼的,正月十五花会插灯,四月二十二过大庙,七月十五放荷灯。 古老的习俗总会与水乡人特有的情结连结在一起,众多的节日中,这一特点最为突出的,便是放荷灯。 傍晚,锣鼓声入耳,分不清是在东边还是在西边,儿时的我总想确认声音从何处而来,但也总是无疾而终,不过我知道,“放灯的”快要来了。 我按耐不住激动,仿佛也想要做些准备什么的,于是低头紧了紧鞋带。我叫上几个玩伴,后来我才发现这种“奇怪的事”多是由我打头叫人,之后便赶往看荷灯的最佳地点南码头“鸭子坑”,街上看到不少人在家门口烧纸,我无知而无畏,对逝者无所谓尊重,对生者无所谓同情,只感觉烟味呛人,而后便和小伙伴欢快的跑到了南码头边。我们是来的最早的几个人,也将会是走的最晚的那几个,村里人陆陆续续的往码头赶,天刚刚黑,岸边早已挤满了人。 此正值暮夏初秋,暖风中自有三分水汽的清凉,只是蚊子不少,如若不拿个扇子,站着不动必然被咬。而我不同,登梯爬高,一会在船上一会在岸边,蚊子也找不到机会。 锣鼓声由远及近,那是一条大船,上面站满了人,打着汽油灯,有时候太平会的还会在上边表演“耍叉”,这是种可望不可及的技艺。大船载着锣鼓声打头阵,船身后便是几条小船,小船很灵巧也很忙碌,船上的人分配有序,快速的制作着一个个荷灯,荷叶上的灯油燃起,放灯者轻放入水,溅不起水花,却荡漾出水波,荷灯轻轻旋转漂向远处。 锣鼓声特有的节奏总令人振奋,鞭炮礼花的声音也不绝于耳,我悄悄的跑到船边,静静地望着漂来的荷灯,一片荷叶隔绝了水与火,火终将会熄灭,但那时人们早已赋予了它美好的期盼与特殊的含义。小小的荷灯离我很近,伸手去拿,胳膊不够长,我回过神来左看右看,于是去岸边找了一个枯树枝,等我再回来,荷灯早已漂向别处。 大船小船到了码头岸边便要折返了,也意味着放河灯就要结束了,长大点才知道这一天就是中元节也叫鬼节,后来我因一篇课文《祖父的菜园》看了一本《呼兰河传》,在里面见到了呼兰河的放河灯,那里面说“那些死了的冤魂怨鬼,不得脱生,缠绵在地狱里边是非常苦的,想脱生,又找不着路。这一天若是每个鬼托着一个河灯,就可得以脱生。大概从阴间到阳间的这一条路,非常之黑,若没有灯是看不见路的”。在那呼兰河凄凉的夜空下,我顿感不适。 锣鼓声越来越远,覆盖不住周围的嘈杂,观望的人们也开始陆续回家了,夜空清澈,荷灯不停的闪烁,点缀出河的轮廓,我眯着眼,模糊的视野中,想象着这是天上的星火。 荷灯漂远了,我希望那上面捎去对逝去亲人的思念,寄去想对他们说的话语,送去对家人的祈祷,满载着期盼漂向没人知道的地方。放荷灯结束了,它很短暂总令我怅然下一次还要等一年,黑白的记忆中,时空变换,唯有烟花绽放出彩色。 水乡温柔且从容地传承着那些习俗,现代化的脚步改变不了人的情感,回忆又到了从前,我四下观望发现码头没多少人了,想起来家人让我今天早点回家,今天是七月十五,既是七月,也是十五,夜静人阑欲归时,唯见一江明月碧琉璃。 作者:军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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