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安记忆：小时候打芦草

爱海滔滔

春天的时候，到七间房下乡时看到地头儿、沟边有很多的芦草，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看着这绿油油、水灵灵的芦草，触景生情，我不禁想起小时候给生产队打芦草卖钱的那些糗事。

芦草，是优质饲料。小时候的春季，芦草鲜嫩的时候，生产队都要收购芦草喂牲口。所以，打芦草可以为我们换些零碎的银子。

芦草不同于芦苇，芦苇生长在湖河岸边或湿地的旷野，芦草则喜欢在旱地生长。据说，芦草和芦苇同祖同宗，长在水里是芦苇，常年干旱后逐渐就成了芦草，相反芦草常年泡在水里若干年进化又成了芦苇。

生产队收芦草的时候，记得大约是每斤2分钱。每逢这个季节，我和小伙伴们都漫天遍野转悠着打芦草。芦草像茅草一样喜欢群居，都是成片分布。但由于打草的人太多，很多时候，辛苦了半天也打不了多少。芦草含水率低，比较轻浮，交生产队的时候一称，最多就是十来斤，少的只有两三斤。

辛苦了几天，芦草都没有打多少，就有小朋友想起了歪招儿。交生产队之前，偷偷在草里面裹几块儿砖头儿，称重的时候分量自然增加了不少。

起初，由于掺假得少，过称时生产队的会计没有发现任何破绽，也就蒙混过关了。为此，小朋友劝我学一学，但我生性懦弱，胆小怕事，轻易不敢下手。最后看到别人都没有出事儿，我也就有了跃跃欲试的冲动。

那天，交芦草的时候我也怯怯地裹上了两块砖头儿。但是，该着丢人出不了高粱地，过称的会计舅舅称我的芦草时，看到筐里少得可怜的芦草有点名不副实，伸手一摸，穿帮了！

我感到很羞愧，战战兢兢，手足无措。好在，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乡亲，过称的会计舅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顺手把砖头扔掉以后重新称了一次。

打了几天芦草，也挣不了几个钱，算账的时候大都是几毛钱的样子，最多的也就是一两块钱。别看这些钱，当时可以买不少的东西，像模子、糖块、冰棍、铅笔、橡皮、白纸、小人儿书等。

现在看着这么多的芦草，我的手心变得痒痒的。但是，时过境迁，农村已经全部实现了机械化，牲口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打芦草还能有什么用呢？只能是看看，想想，回味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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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高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