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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前言:
当白洋淀人在外行走江湖时,总是被人问及家乡何处,可每每回答说是某某县时,对方脸上的迷茫已然告诉答案。也不知在什么时候,一些人再被问及家乡住处时,给出的答案就是——“小兵张嘎”的家乡!
是啊,“嘎子”俨然成了家乡的一张名片,被人敬仰着!
而今天我们这篇文章,是“白洋淀诗会”中,非常独具才华的一位老师专门为咱这个“雄安茶社”栏目所写,而这位老师就是:沐风(任锋)。相信了解“白洋淀诗会”的朋友们,对他的全才博学都是相当钦佩的,特别是古诗词的造诣,尤为突出。
而今,却是又以这种载体示人,还是出乎了小编的意外,但细想后予以释然:原来文学路上是没有界地,而是互通的。
好吧,还是让我们一起看看,他笔下的嘎子又与我们心中的形象有何差别呢!
——碧水白洋
嘎子逸事
那年夏天胡家庄来了个流浪的年轻人叫——杜嘎子。嘎子从小没爹没娘,靠乞讨流浪长大成人,却生的聪明伶俐,一表人才。
村里的地主胡巴爷一眼看中了他,就留他做了长工。这嘎子倒也勤快,什么活计都抢着干,胡地主也暗自高兴,可这嘎子的嘎名也不是白叫的,时间长了就显现出来了。
平常的小事儿咱就不说了,反正老地主和其他长工都被他耍的团团转。
就说有一回……他和其他几个长工去玉米地里锄草。嘎子锄得快,一会儿功夫就把其他人落得老远了,又加把劲到地头了。嘎子就躺在地头等着其他人。
这时候胡地主怕他们偷懒,就来地里查看。其他人看见东家来了,都卖力的锄着地。唯独没看见嘎子,胡地主心想这小子肯定偷懒去了,这回被我逮着中午不给饭吃。
这时有一个长工大声说:“东家!这地里头多热呀,您还是回去歇着吧。”其实他就是想给嘎子报个信儿。
嘎子闻讯赶紧跑过来,俩手还假装捂着肚子。说:“东家我没偷懒啊,早上吃的咸菜太咸了,就多喝了两瓢凉水,这不就拉肚子了,我怕熏着大伙就去西边胡二地里方便去了。”
胡地主一听恼喋喋的说:“你这小子是不是傻呀?常言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吃着我的饭跑到别人地里去拉屎,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嘎子赶紧说:“东家这不是离您家茅房太远了嘛[呲牙]”。胡地主瞪了一眼嘎子说:“你们都给我记着,往后在哪干活就在哪方便,不许挪地儿。”说完气冲冲的走了。嘎子心想“哼,等着吧,早晚有你受得”。
话说到了秋后,地里没啥活计可干了。那天一大早胡地主就让嘎子套好马车,车上搭个席棚子,在那个年代那可就是高级轿车了。
吃完早饭,胡地主特意拿了俩玉米面饼子放在包袱里。就坐上马车奔县城出发了。
嘎子赶着车晌午头儿进了县城,胡地主让他在一家很阔气的饭馆门前停下。下了车让嘎子把马车拴在路南的大杨树底下,嘱咐他把马喂上。
然后对饭馆旁边一个卖豆腐脑的老头说:“让我的伙计在你这吃饭,随便吃管他饱,回头我给钱”。说完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玉米面饼子递给嘎子。然后自己进了饭馆。
嘎子拿着俩饼子心里暗骂:“老东西真他妈抠儿”。回头看了一眼买豆腐脑的老头,心里灵机一动(要不说他是嘎子呢,这坏主意马上就来了)。“大爷听见我们东家说了吗?您这的东西我随便吃是吧?”。老头笑着说:“小伙子啊,随便吃也都是豆腐脑,你还能喝八碗呐”。嘎子接着说:“咱俩商量商量,您这卤子锅里这块肉不错呀,要不您让我吃了”。老头一听急忙说:“那可不行,这块肉得两块大洋呢,我每一碗豆腐脑里才放一点肉末,你都吃了我咋办?”
嘎子说:“没事儿,一会儿你可以跟我们东家要三块大洋,行不?”
老头犹豫了一下说:“好吧!我豁出去了,你吃吧。”嘎子随即把两个饼子喂了马,然后捞出锅里的肉,是饱餐一顿呐。
等胡地主从馆子里吃完出来,嘎子早躺到马车上睡觉去了。“老头结账!”他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
老头把嘎子吃肉的情况一说,胡地主一听是又急又气有心疼钱呐。无奈自己有话在前,而且还有急事儿要办,只好给了老头三块大洋。然后撇了车上的嘎子一眼,转身进了旁边的巷子(巷子里都是妓院)。偷会他的老相好去了。
胡地主逍遥快活完了,回到马车边。叫醒还在睡觉的嘎子“兔崽子等回去再跟你算账!”说完狠狠的踢了嘎子一脚。
嘎子没敢吱声,赶紧赶着马车往回走。这胡地主坐在车棚子里面,总觉得有一股臭味,越走越臭,于是他就在棚子里找。棚子本来就不大,他看了四周啥也没有,可低头一看他坐的板凳底下,有一小堆喂马的草料。他心想“这草料怎么跑到板凳底下来了?”。他伸手一抓那草料,黏糊糊弄了一手……
“嘎子!你个小兔崽子!停车!!!”……
嘎子急忙勒住缰绳把车停住,胡地主跳下马车,二话不说抄起马鞭子就抽嘎子,嘎子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说:“东家、东家,‘在哪干活就在哪方便’,我可是都听您的啊。[偷笑]”。胡地主追也追不上打也打不着,气的直跺脚。…“你个小王八犊子明天就给我滚蛋!”胡地主气喘吁吁的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嘎子见他不追了,就凑过来笑嘻嘻的说:“东家您别生气,回家以后太太要问我,我肯定不说您去妓院了。”胡地主一听就耷拉了脑袋,有气无力的说:“兔崽子啊你真是我的克星啊!”……
文/任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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