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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安茶社】淀上人家(八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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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21 20:30: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广东

      编者前言:

      詹家那一家子的破事儿在让人大开眼界的一阵唏嘘中告一了段落,秀苇和景祥的婚姻大事,也在沂蒙的媒妁之言下,被正式推到了台前。两家人坐在一起,几个豪情万丈的老爷们儿围桌畅饮的同时,也憧憬着美好未来的景象。这种景象,又何尝不是咱当下百姓心中的未来呢?
      而这种景象最终是否能够得以实现,有一个重要因素是无法绕开的,那就是詹家航运中,可否在儿媳帮助下,打通天津航线的运营。这条航线的成功,则詹家也将东山再起,一旦詹得利父子得势,打压这帮“泥腿子们”的幸福之路,不过是搂草打兔子的事情罢了!

——碧水白洋



《淀上人家》(八十五)

公爹摸脚求儿媳,天成烹鱼亲事成。

春妍的双脚放在詹二先生的大腿上被黑暗中的一双大手揉捏着。一开始也是很反感,很不好受,可时间长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她知道,现在在这詹家大院,顶点事的四个人里头,这个“公公”虽说“缺”点“德”,但还是个唯一能说的上句话的人。所以她就向自己的公公诉说:“我在小南街住时,我姑妈就教我‘妇以子为贵’。我在咱们家,站得住脚,站不住脚,就看我是不是给詹家生下个儿子,有个儿子了,才是詹家的祖德泽沃,薪火传承的头等大事。得利这么大了,娶过我来,却不近我身,我怎么会有得了儿子?詹家怎么来得了香火传人。我在詹家站得住脚,站不住脚为轻,詹家无后为大!”詹二先生听春妍一说,一下子戳到了自己的痛处,不由得老泪纵横,他在黑暗里揾了揾泪,停了手上的“活计”,对春妍动情地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知书达礼,有器局,有担当的人。只要你一心听我安排,你在詹家的地位,我给你立起来,你要有儿子的事,我也负责解决,这也是,为了我们詹家烟火、后继有人的大事嘛!下来,正有个事,非得你干不成…”

头遍鸡叫了,老公公才从儿媳妇的房里钻出来,轻轻的重新躺在了筱夜香身边。筱夜香的呼噜打地正响。

沂蒙向百胜和簪荣说了,景祥请她向詹天成家求婚的事。百胜和簪荣非常高兴,马上叫上红灯,和李先生,买了四色礼,要一起到天成爷家去。大水还没脱下去,他们撑了条四舱,就向天成爷家走去。整个村里,除了詹家大院,詹天成家,还有百胜红灯家新盖的“前明子”三个孤岛没上水,其他人家,院落,胡同街道都上了二尺以上的水,房子是里外砖的人家就都爬到房顶上去住。多数的是里生外熟的房子,还有更不行的是全土坯房子,怕被水闷倒,不敢上自家房,就联系到亲戚朋友,到他们家房顶上去住。还有的亲戚朋友家也安排不下的,就搭起木头架,用芦蓆盖成窝铺住。百胜一路上,感概万千,官府每年河工钱不少收,可是还是三年两头发大水,那河工钱都干什么去了?他说,这个是指不上官府了,得指靠自个儿,他发誓:大水下去,就翻盖后院的老房,地基要起的和前明子一般高,盖上新房,就给景祥娶媳妇儿。

还没到跟前,天成就早已迎出了大门口。秀苇今天叫他穿上了一身雪白的高阳布的长裤褂,外边套上了一件天青色的偏襟马褂,大辫子梳的油亮,在脖子上盘了两匝,显得格外精神煞把。一看,就想起村人常说的:“真定府赵子龙,菩萨墩詹天成。”绝非虚言!他从红灯手里接过缆船橛子,在门环上挂好,欢欢喜喜把准亲家们迎进家。听到提亲的要上门,三个妹妹早织不下蓆去了,起来坐下,出来进去,一个劲的“大姐夫”长,“大姐夫”短,叽叽喳喳,的反腾。秀苇心闲气定的只是坐着织她的蓆,还拿起撬蓆棍镇压了两次,也镇压不下去。沂蒙一进屋门,看秀苇还坐在地上织蓆,就故意地说:“真是唱青衣的,稳当!天成爷,怎么样,叫我说中了吧?这年头,孩子们有出息了,哪里还用得我这媒妁之言?哪里还用得着你这父母之命啊?”说的秀苇的脸腾就红了。细心的簪荣早看见了,就在沂蒙后背推了一把说:“死妹子,看趟了脚底下的苇眉子了,光会练你个嘴!。”天成带着四个人进了里间屋。四个姐妹就麻利的收拾了正织着的蓆,进屋在炕上摆好了吃饭桌,沏上了热茶。

入座后,百胜端起茶杯说:“天成爷,我们几个今天过来…”说到这儿天成爷拦住了话:“行了,什么也别说了,我和沂蒙头前早就有商量,今天你们过来了,就都有了,我完全同意!你们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为着你们的到来,我早备下了好酒好菜,咱们爷们儿,喝他个一醉方休!”

一会的工夫,秀苇进来撤了茶壸茶杯,又擦了擦饭桌。卤虾、熏鱼、松花、卤煮鸪丁,是提前准备着的,剥剥,切切,撕巴撕巴,装盘就上桌。这时,秀苇掀门帘说:“爸,鱼都收拾好了。”天成说:“今天,我最上心的人都来了,高兴,我得露一手儿。你们慢慢喝着,我去做两个拿手儿的菜,都尝尝。我回来再和你们一起喝!”他出去后,只听得外间屋响起一阵小勺碰大勺,过油翻炒,油炸嗞啦的声音。不一会儿,秀苇就端着两盘菜进来了,一盘是软溜黑鱼片,一盘是糖醋焦溜大鲤鱼。刚放下盘子,天成爷就擦着手进来了说:“快趁热吃,尝尝口味儿,敢说,比他们端村的,新安的厨子手艺,只在以上,不会在以下。”李先生夹起一块打着卷的雪白的黑鱼片,放到口里,说:“嗯,真好,鱼片雪白,入口软嫩,咸香中带点醋味,吃起来让人口齿生津,只有鱼香,毫无土腥味,真好!真好!吃上一口,就使我想说,‘今日鱼片尝一口,不辞长作白洋人’哪。”红灯用筷子尖从鲤鱼头下的脊梁背,顺脊刺划了一筷子,夹起了一块糖醋鱼脊背肉放在嘴里,嚼两口说:“嗯,真正宗!酸甜适口,外脆里嫩,鱼香留齿呀。我在我们山东老家也吃过糖醋鱼,不过那是黄河鲤鱼,吹的很响,很贵呀!今天我尝一口,就发现,他们还真没有一家,能比上天成爷今天你做的这个好。”天成爷笑了,说:“别听他们瞎吹‘黄河鲤鱼’有多好,再好也比不上咱白洋淀鲤鱼好,咱这地方靠北,水冷!水冷才出好鱼!咱做出糖醋鲤鱼来敢和他们比,是因为咱白洋淀鱼好,原料好!原料好,才是真格的,光凭手艺是压不下去的。”

尝着天成爷的手艺,喝着那时在白洋淀流行的烈酒“渥北原浆”,几个人畅开胸怀放情的说着笑着。天成爷斟上一杯酒,郑重地说:“我这个大闺女,在家里是我惯起来的,脾气烈,不饶过。她妈死得早,当时几个妹妹小,全仗着她一手拉扯大的。”说到这儿,眼圈都红了上来。“她对我这个家来说,是立过大功的。所以我从来没掰过她的尖。不过,我也知道,她看事一般是比较准的,我也没必要非得强拧着她的主意来,所以自小是惯下来的。像她这样的闺女,如果嫁到一个死门子死户的庄稼人家,或嫁到一个讲‘三从四德’的诗书门第,我都不放心,她也只有是去给百胜,簪荣当媳妇儿,我才觉得正合适,我才最放心。”百胜端起酒杯,说:“桌上的,全有,都举起杯!为我能得到这么好的儿媳妇祝贺!干杯!”簪荣跟着喝下一杯,脸早已经有点红了,说:“我也不会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秀苇到了我家,你就放心!我也不会当婆婆,但我就知道,咱这个家就是一条大河,这条河里满河的水,凭着她凫,就像在你家一样!”天成爷听了很受感动,连声说:“好,好!我就看上你这个家庭了,我放心,我这里早就放心着哪!”百姓说:“我早给了我那大外甥,甄良才五十块现洋,詹家正卖房卖地,都要经过他的手,我叫他拆对着,给李先生买上独门独院两小间房,叫他搬过去自己住,等大水下去后,马上就翻盖我后院那老宅子,和前头的一个标准,“前明子”!盖成了装修好了,估计再收了下季子蓼蓝,上冻前咱就办喜事。”詹天成说:“好!水到了,渠就应该成!盖房的事,离不开我的总管,我一管到底!我这儿,还有这么多年我当木匠留下的好木头,大板,我也拿出来,给我闺女好好打上几件陪送的嫁妆。”说的酒桌上一阵兴奋高潮,人人叫好!

这天,上午,詹二先生把筱夜香请出来,在八仙桌旁坐好,然后叫甄良才过来,吩咐:“甄先生,你去五亩园子叫得利回来,有事商量。”甄良才弄了个船过去,过了会儿,他回来汇报,“找不到少爷。”詹二先生不耐烦的用手撴了一下水烟壶,说:“不找他了!一天也不着边!事要急着办,等不得了!”他又跟丫环说“去,到后头院把少奶奶请过来!”

不一会,春妍在丫鬟的搀扶下也过来了。筱夜香斜一眼自己的儿媳妇,发现她今日一改往日悲悲切切的面容,而是露出一副神泰气闲的表情,这是很少有的,心中难免有些诧异。春妍先向公公婆婆行了大礼,就站在一边。詹二先生说:“春妍,有个人,向你打听一下。”春妍用手浅浅的福了一下,说:“请爸爸说。”詹二先生并不着急问,而是先咕噜咕噜的吸了口水烟袋,吐出大口烟雾,任烟雾绕着他的头不散,他透过烟雾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说:“你知道天津有个叫李金鳌的吗?”春妍又稍弯一条腿,浅浅的万福一下说:“知道,是我的一个表兄。”詹二先生说:“这个表兄,你可认识吗?”春妍说:“小时候,我们家在城里,他们家在乡下,有青黄不接的年月,我姨就领着他到我家度荒。他比我大十多岁,那时候,他净带着我玩,现在应该是还能认得出他来。”詹二先生说:“记得他在天津的住址吗?”春妍说:“他到天津后一年,给我们家来过一封信,地址还记得。不过他当时还没发达。现在发达了,是不是还住哪儿就不清楚了。”詹二先生说:“你先说说看。”春妍就背着念出来:“天津西大湾子永丰屯ⅩⅩ号”詹二先生说:“好!难为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咱们马上就做准备,去找李金鳌。”香妍说:“爸爸呀,找他去干什么?当时我听说,她就是天津地面上的一个混混儿。”


…未完待续…

文//金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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