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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安茶社】淀上人家(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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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8-24 18:28: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山西临汾
      编者前言:

      记得在某部电影火爆热播之后,让“天下武功唯快不攻”达到了极致的诠释,更是让其成为了广大百姓调侃之中的口头禅……
      是啊,就在上文中詹二在听到詹得利诉说完红灯、百胜们的一系列行动之后,马上制定出了一整套对应的制约手段,以达到阻止对方的如意算盘。
客观的说,对于一些事物的发展来看,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对错,毕竟所谓的对与错的评判,只是取决于利益方的得失来予以定夺罢了。哪怕是当年的汉高祖将大汉王朝的基业锁定为几百年,也无法掩饰其“流氓”行径的卑劣。
      而现实中,往往那些道德标准的制定者,亦可能更是触碰红线后逍遥法外之人……
      当然,以上的言论对于正文可能有跑题之嫌,但白洋小编只是想用这种看似“激进”的逻辑思维,来表达一下:当下那些风光无限者们,又何尝不是在美丽光环之下,真实的詹二先生呢?

——碧水白洋


《淀上人家》(五十八)


      按昨天晚上的约定,四辆拖床在天色刚抄亮的时分就都到齐了。刚刚安排任丘衙门来的那个书吏和两个带刀皂隶上了拖床,忽觉得风就飒飒沓沓飘然而至。先是翻起地上干黄的苇叶,接着就摇动了淀边冻僵了的树枝。倏忽间,从高空中就呼啸而降,刮的岸柳都被迫弯下腰,冰面上根本就站不住人。那个书吏怀里抱着租金和租契,已坐在拖床排子上了,忽然一阵大风刮过来,把拖床带着他打着旋旋射出十几丈远,拖床打了横才停住。钟华忙提着丫篙挽子追上去,艰难的把拖床拉回来。为了能压住风的声音,他大声地说:“爹,起了这么大的风,咱还走吗?”百胜说:“我早看了,是西北风,顺排风。放顺风,快!咱们把租契和租金早点送到了,早松心。回来时,要还不住风,就宿在任丘或李广也行!”百胜把拖床的先后次序进行了调整;由他自己撑一辆空拖床在前边探路,后边是天成爷一辆拖床带着个皂吏;再后边是景华一辆拖床带着那个书吏,最后边是钟华一辆拖床载着个皂隶。每个拖床上一个白板大羊皮袄,把坐拖床的人捂的严严实实。安排好了,百胜站在拖床尾部的桄子上,举起丫篙挽子,高喊了一声:“走喽——”。他一马当先向前撑起了拖床,后面三辆就首尾衔接一起向李广村开去。乡亲们昨晚订完租契并没回家,红灯带着他们早已送过了“勤”,看着拖床驰去后背影,他们扬手高喊“小心凌水!”

大风好家发现了他们的行动,在天空疯狂的嚎叫着,剧烈的扭动着,向这几个蚂蚁似的小人儿扑过来。可这几个蚂蚁小人儿脚下却不知道蹬着个什么怪东西,一向他们扑过去,就更推着他们向前滑,而且滑的还很快。大风生气了,就反复地扭动着,张牙舞爪地耍弄着。向他们扑去,想掀翻他们脚下蹬的那个鬼东西。可他们每人都拿着一根带铁尖和铁钩的长木杆,左撑撑,右插插的,就总能保持稳定,不只是不能掀翻,反而是使他向前滑的更快。大风没办法了,只好在他们后背吹胡子瞪眼。

拖床被风使着,疾如流星,百胜骑在丫篙挽子上,左撑撑,右点点,掌握着方向。淀里上冻以后,还没下过大雪,所以也没有一条肯定的雪道。在光板冰面上撑拖床只能是凭你的凌水经验,和仔细观察比较,选择一条安全通道。百胜心里明白,今天这一趟的重要性:詹家父子早已擩上了钱,开始打他那个官司了。河间府一但受理了,第一项就是停止五百多亩凹茬地的流转。这些引种蓼蓝的乡亲们大多是贫困户,他们不能租到地,就等于没了一点希望。现在,把租契在家写好了,不快把它和租金送到任丘衙门去,这租契还只能是一张废纸。只有送到了,交上钱,盖了大印,这租契才能成立。而詹家父子和河间府的下一步举动,是每个时辰都有可能发生的。所以,只要是能向前赶一步的,绝不向后拖,即使风再大也不能挡住这些租契、租金的送达。

太阳被大风刮的瞇瞇怔怔地强睁开了眼,懒洋洋的从大堤顶上露出了她苍白的脸。借着惨淡的一丝曦光,百胜看到了前面横着的一溜突出冰面的高茬苇地,他知道这是李广大河口到了。李广大河是被两大块高茬苇地夹着的一条大河,南边的那块苇地向西多突出来几十丈,北边那块苇地,向后退着些,向北伸出几好几里地,大光淀一片宽广的水面,在这里忽然收缩变小的一个斜喇叭口。这个地方水急、流大,旋涡多,冰层在这个地方冻不结实,容易出汕眼(冰在透流的地方被水刷的冻不上,留下的活水眼)。可是识凌水的人,就知道大河口南岸突出的苇地边沿背日头,流小,冰冻的厚,顺这条岸走,就比较安全。百胜向左拨了拨拖床头,正想向南岸边靠过去,忽听在后面一辆拖床上的天成爷大喊:“小心,冰上有水,快向回拐!”百胜低头一看,见冰面上已有了一二寸深的一屋冰水,拖床的铁条已激起了很高水花,知道前边情况不好。他急忙把丫篙挽子猛向左插,拼命撑了几下,拖床凭着惯性,疯了似的向左拐,向北驰去。但他心里知道,一离开南岸边就会有很多的“汕眼”,所以,他丝毫没敢放松,眼盯着拖床前出现的一连几个咕咕冒水的小冰洞,双脚登着拖床尾左右逛着,在他双脚的逛动下,拖床就左一拐,右一拐的躲过去七八个“汕眼。”拖床的惯力释放完了,他的拖床也头朝了西,马上被后边的几个撑拖床的人用挽子拉住。他向天长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天成早已从自己拖床上下来,说“百胜呵,你是领道儿的,就知道向前撑,也不看看冰上有水,你知道前边发生了什么事?”百胜说:“为了躲汕眼,每次都是靠着南边走就没事。”天成爷走过来把百胜从冰面上拉起来,说:“每次没事,不就等于这次没事!要准是没事,干什么这么急事火燎的上任丘?”又向景祥和钟华撑的拖床上说:“先都下来,等我们俩看看前边是怎么回事。”

他和百胜一人用丫篙挽子拨拉着一个空拖床,向那片水面上滑过了去。那片水,在冰面上渐渐有了二三寸深,还没有没拖床桄子,拖床铁条在水下的冰面上无声的向前划动着。他们一边走,一边看,知道这是从冰下翻上来的水,可就是不见冰面上有砸碎的凌块。他们再向前走,水就开始泛青,更深了。正怕快没了拖床桄子了,百胜忽然喊:“爷爷向后退!快看,水下有黑黢黢的一条冰沟。”天成爷也看见了,用丫篙挽子尖捅了捅冰沟的壁,觉出脊里棒块的显然是被人砸开的冰层。冰沟有六七尺宽,冰下应是一竹篙投不着底的淀水。破开这条冰沟,用凌抢砸冰裁板,应该出来多少冰碴、冰块、和冰板那?可冰面上,浮水面上一块也看不到。天成爷蹲到了拖床桄子上,用后背遮住了惨白的阳光,在自己的身影里向冰层下看。冰层像一块大玻璃板一样,照的很清楚,下面已被大大小小片冰板和零碎的冰渣遮严,他说:“这是有人特意干的这活儿,他们不怕费力气,把冰板冰碴都咽到下边去了。”百胜跟着天成又顺着这条冰沟向北走,走了几丈,就到了大河的正当流。连着有几个汕眼,这条冰沟就没有了。他们扒拉着两个拖床转了弯,向后边等他们的那几个人走回去。百胜气愤地说:“爷,这条冰沟,是特意算计咱们这几辆从詹家寨到李广的拖床的。”天成爷可能是已落下汗去了,从后背转过来大棉手套,又戴在双手,撑起了拖床,说:“这小子用计是够毒的,他知道大凡撑拖床的就都识凌水。识凌水的就都知道,这里,一离开大河口透流,一透流,就会有很多汕眼。你为了躲汕眼,就一定靠南岸边走。更加上,今天这大顺风,你肯定走的快。他砸开了这么宽的冰沟,并专门把砸下来的冰板、冰块、冰碴、都咽到冰层以下去,使你不走到跟前,就见不到冰沟。等拖床飞快走到跟前,就已经晚了,有多少人,也得嗽下去。”百胜一边使劲儿撑着变成逆风的拖床,一边说:“这小子,算计得真到!”詹天成“嘿嘿”冷笑一声说:“他算天、算地、算人、算计得再到,也有一样没算计到。这一样没算计到,就露白了!”百胜说:“那就是水。”詹天成说:“对,水!今年上冻以后又涨水,他就没算计到。冰层被镩开后,水就冒上来了。咱们要不是提前看到这么大片的浮水,咱们也不会发现有问题,也不会小心翼翼地来探看,那咱们这几个,今天可就都掉下去了,虽然能爬上来,这老大风,这老冷天,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得冻成冰疙瘩。”百胜气愤地说:“唉,不冻死,咱订下的全部租契,全部租金五百多块,也就都失落了,咱这种蓼蓝的人们一下子就全完了!”

会合到那几个人,把情况一说,人人开口大骂这个蛇蝎心肠的歹毒人。可骂归骂,路总是还要向前走哇。本来打算用拖床横跨着这条冰沟架上两头,人踩着拖床牚迈过去,可是,冰沟两边都有几十丈远没脚面的水,人们向前一靠,就得把脚上的鞋弄湿,弄湿了鞋,这么冷天,过去了,也没法再到任丘。百胜就要带着他们向北绕,天成爷说:“不要再向北绕,向北绕,只要再向东一折头,就都是一个一个的汕眼。再绕,不知得绕多远呢。不如咱们扭头就上这南边的高茬苇地,上了苇地,咱们扛着拖床走几步,不就过了这条冰沟了吗?过了冰沟咱们再下冰。”百胜一听就说:“对,咱们走旱坝。”高茬苇子地面离冰面有一人高,钟华把自己拖床上的排子摘下来,靠在了陡峭的苇地边上,攀着拖床牚,上了已打净了苇的地面,然后回身用绳套子拉上了其他的三辆拖床,三个排子,又帮助七个顺拖床爬上来的人,再拉上了自己的拖床。

      这块地南北也就是有十丈多宽,那边就是一条濠沟。他直身子,要擦把汗,就从这条苇地岈岈嵖嵖的苇茬子尖上看了过去。在那条濠沟里,一起一落地连续冒出几个撑拖床的人头,他大喊一声:“快过来!”就踏着尖利的茬子,向对面那个濠边跑去,跑到濠边,看清楚了,原来也是四辆拖床,每个拖床上坐着一个披翻老羊皮祆的人,手里好像还拿着刀。那四个撑拖床的是一身棉衣棉裤的村民打扮。他们顶着大风,慌慌张张得顺壕沟向东滑去。景祥也赶过来,一看就说:“这就是那些干缺德事的人!”天成爷也赶过来了,看了一下说:“不错!就是他们。他们设下了埋伏还没走,在这条壕里等着咱们上套。咱们要是掉下去了,他们就会过来打落水狗,要咱的命,取咱的钱财。可惜,咱没上了套,他们又看咱人多,打起来占不了便宜,就跑了。”景祥抬起脚来就想追,百胜扳住了他的肩膀说:“算了,咱拖床还在地那边呢,追不上了。”詹天成气的用手掴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詹老二,你也配姓詹?咱老詹家,怎么养活出你这么个阴狠刻毒的畜生?”

七个人从苇地顶上,绕过了那个冰沟,又搬着拖床,下到了冰面,顺大河向李广村滑去。

在李广他们雇了两辆马拉的轿子车,到得任丘。

…未完待续…

文//金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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