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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安茶社】淀上人家(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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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 08:33: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山东济南
      编者前言:

     正所谓“一招辗转离身去,自此詹家内室平。”冯二马的离开,不得不说将又是为其后面故事埋下了伏笔,而如果换个角度来看,我们更是对詹二先生这个人物的能量不可以小视才对。相信在日后的两相势力博弈中,他的每一次参与,都不会是平庸之举。
当然,这也不过是白洋小编的个人分析而已,其实他的戏份到底能有多出彩儿,最终结果还是要取决于金老师笔锋的走向与逻辑定义的安排罢了。
反观红灯等人途中的一系列“巧遇”,又何尝不是为日后经历的铺垫呢!

——碧水白洋


《淀上人家》(四十)


      出殡以后,詹得利叫甄良才雇人把堂屋的东间粉刷收拾的焕然一新,换了全套的被褥帷帐,重新糊了窗户纸,就把詹二先生从后院请过来住,而自己仍然住西间。筱夜香原来是明住东间伴詹大善人,可詹大善人一睡着,她就钻到堂屋外的东配房里去和冯二马姘居,所以引的詹大善人每天半夜醒来骂大街。这次詹二先生住了堂屋东间,筱夜香干脆就不粘东间的边了,整夜和冯二马一起鬼混。詹得利气的鼻子都歪了。

      第二天傍晚,他就指使甄良才在院里等着筱夜香,见筱夜香又朝冯二马屋里走,甄良才就紧赶两步,走到筱夜香对面打拱弯腰说:“二奶奶,走错了,您睡觉的地方在堂屋东间,二老爷在那儿等着你呢。”筱夜香一愣,看是甄良才,咬着牙小声说:“你个狗奴才,叫你多管?滚开!”甄良才一翻眼,正想说什么,忽然背后一声风响,一巴掌掴在他脖根轴子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又一脚踢在他后腰,把他踢在地上,他才看清冯二马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紧接着,冯二马又伸出他那长满黒毛的大手捽住他的脖领子。吓得甄良才‘哇哇’大叫:“冯二爷,冯二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小的再也不敢了!”这时,詹得利,和詹二先生已经赶过来,二人齐声大喝:“住手,不得撒野!”冯二马一翻眼珠又要耍反骨,却看到他招来的那四个喽啰也早已赶过来,个个手里拿着短棍,站在詹氏父子身后对他横眉冷目,感觉事项不对,就惺惺的撒开手站起来。筱夜香还在那儿站着哭哭啼啼,詹二先生说:“夫人,该睡觉了你不去睡觉,跑到这儿来干什么?我已捯开了被褥,这儿的事儿,不用你管,快去睡觉。”詹得利说:“妈妈,我爸已搬到堂屋的东间,你今天也到东间去睡吧。”筱夜香看到冯二马今天的势头不旺,在明面上,自己的真丈夫,和儿子又说的是正理,就用满含幽怨的泪眼剜了冯二马一眼,跺着脚扭扭打打去了堂屋的东间。冯二马惺惺的正要回他的东配房,詹二先生却向他说:“他大舅,请留步,我有一事想和你商量。”詹得利也躬身用手掌指向西配间对他说:“大舅,请!”冯二马摆出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气势,大步向西配房走去。詹二先生,马上跟了进去。詹得利并没有跟去。他却对甄良才说:“甄先生,对不起你了,为了家里这点丑事,你受委屈了。”甄良才刚从地上爬起来,詹得利甚至走过去,给他用手拍身上的土。甄良才忙用手挡着说:“大少爷,你是东翁,这怎么使的?”詹得利陪笑说:“怎么使不得?您是我大爹亲自种下的人,于公,我大爹是保长,你是甲长,你们老俩共治詹家寨十几年,詹家寨一向海晏河清,太平无事;于私,你是我詹家十多年的管家,无论是詹氏家族的事,詹家内部的事,你都料理的门儿清。你是我的长辈,我岂能不信你,不敬你,不重你?”甄良才忙说:“当不起,当不起。”

詹得利拉了甄良才的手,口中说着:“这天黑了,院里看不清。咱到灯底下去看一看,哪儿伤着没有。”就进了甄良才的账房南屋。到了屋里,詹得利真打着号子灯煞有介事的给甄良才检查脸,脖子,腰,膝盖,一边检查一边絮絮叨叨的叮嘱说:“甄先生,你也是上四十,有把年纪的人了,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甄良才明知道,这是堂屋里詹二先生和冯二马的谈话机密,詹得利牵执着他,怕他走露消息,但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

第二天,天还黑黑的,甄良才就听见东配房的门吱呀的一响,甄良才马上从窗户缝里向外看,见一个黑影从东配房出来,身背个青布背囊,在天井墙下一纵身就跳过了出去。天亮后,他再也没看到过冯二马的身影。

百胜和红灯听到了甄良才传过来的信儿,知道了事态的严重。红灯说:“这是詹二先生的连环计,第一,是‘放虎归山’之计,现在放出冯二马去,是让冯二马表面上割断与詹家大院的联系,让这个惯匪重操旧业,既对我们形成威胁,还表白与詹家大院无关系。接下来又施‘一石二鸟’之计。为了维护詹家族长的尊严,家族的统治,现在詹家大院最痛恨的,必定是从他们宗族内部杀出来的天成爷一家,所以,他们选定的报复重点,必定是天成爷一家。冯二马如果打劫天成爷一家成功,就报了詹家大院的一箭仇。不管成功、失败,只要冯二马被擒或斗杀,就都除去了自己家内部尴尬,丑陋的根源。”百胜听红灯讲的条分缕析,丝丝入扣,赞赏的点了点头说:“红灯兄弟,说的对,常言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就安排,怎么对付他吧!”红灯说:“现在采收第二茬蓼蓝的时令马上要到,这是在高茬地上种蓼蓝的乡亲这一年收获的大头。土匪打家劫舍当然为的是钱,谁也知道,像天成爷家,收了这第二茬蓼蓝交了靛之后他家存的钱才最多,这才是这个土匪下手的时机。但是,我们现在起,就不可掉以轻心,以防这个惯匪狗急跳墙,我们一方面,必须做好相应的应对措施,另一方面更要集中精力收蓝制靛,交靛,不要让种靛的乡亲们有丝毫的损失。这个土匪虽然惯于打家劫舍,但如今任丘地界被张知县治理的地面清平,匪盗匿迹,我看他,能纠集起来的人肯定不会超出三五个人,而且詹家大院,为撇清关系,断不会出人内应。所以……”

经过红灯一番周密的安排,詹家寨的乡亲们就投入了秋季收蓼蓝,制靛的劳动。他们先采摘了花籽,晒干,手搓脱粒收藏。没过几天就带着叶收割了秸秆。相应的红灯和百胜他们的三个大池子就开始制靛,忙了四五天,每个高茬种蓼蓝户的靛染料都制成了,装了面袋,晒了几天,共得靛染料四千多斤,詹天成家和红灯、百胜家各得四百八九十斤。这次红灯在家里就把每一家的染料袋当众验质,过称,封口,贴上主家姓名、质量、重量的标签。每家都留下了红灯、百胜的收到条,等回来再按染料厂对每一家收货,验质,付款情况分钱。

这样,詹家寨的种蓼蓝户就没必要再都去人,红灯原来只派了“武学”里的二十多个学生去,可詹天成父女俩说非常想念杨掌柜,还给他准备了一大包熏好的野鸭、鸪丁、大鲂鱼要送给他当面致谢,红灯就答应了让他们跟着。沂蒙身子已显形了,怕出意外也没再去。他们装了四个大六舱,还棹着两个四舱,上面坐满了“武学”学生,各持刀枪,由红灯直接带队。在头船红灯让竖起一面大旗,上书“詹家寨送靛船队”七个大字。

船队走到采蒲台和东田庄交界的鲥鯸淀里,离好远看到从苇丛中棹出几只小船,百胜和“武学”的学生们都有点紧张,红灯看了一眼说,“没事,不用理他。”再向前走,这几只小船就又不见了。船队出了这个大淀后,那几只小船就又出来了。

到了高阳后交货付款仍是非常顺利,价格没变,一块钱一斤。杨木森掌柜一见詹天成父女,意外的高兴,收下了他俩的礼物,并当下给蚨丰号上下的账房,伙计,每人分一份儿,并说这是他白洋淀的一个爷爷,一个姑姑给的白洋淀土特产,让人们都尝尝鲜儿。

      在“小乐天”他又摆下了三桌,在酒桌上他把百胜,红灯和詹天成、秀苇拉到一起,他先问红灯,他妹妹身孕如何?产期可能在什么时候?他再三叮嘱,要多多保重。并说:“我小外甥降生之日,我一定要亲自去抱他,亲自赐名。”然后又问詹天成,这次收入多少,全年能不能达到一千元大关?并再三叮嘱,对詹家大院要有防范意识,提防他们的报复。完了,他又向百胜、红灯说,他染织厂开工几个月,收入颇丰,高阳的细布销路大开,南下广州,北上俄罗斯,染好的成品,供不应求。他又征求了百胜和红灯的染料预供情况,说,他决定,从现在起,就筹备第二家染织厂。

      从高阳出来,就又日头平西了,船队行到鲥鯸淀,已是夜色苍茫,人们想到这片淀正是爱出事的地方,不由的都有几分紧张,看看红灯,好象酒劲上来了,倒睡着了。钟石头看着黑黝黝的淀面,回想着,早听说过的红灯和钟华在此的遇险故事,不由的脊梁骨嗖嗖的冒冷气,就小声的叫了声“红灯叔。”红灯尽管睡自己的,并没答腔,百胜把手指头竖在嘴前,小声嘘了一下,制止了钟石头。然后他们和全船的人一样,都竖起了自己的耳朵,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攥紧了自己手里的刀枪。果然,前面又咿咿乃乃传来了棹合页磨棹牙子的声音,再向前走,依稀还看到了三两条小船的影子。再向前走,咿咿乃乃的声音听不见了,小船的影子也不见了。约莫是快出鲥鯸淀了,船队后面又传来咿咿乃乃的声音,回头细看,借着暗淡的天光,好像又看到三两条小船跟在后面。再向前走,进了通圈头的大河,小船就又不见了,也就再也听不到棹合页磨棹牙子咿咿呀呀的声音了。

…未完待续…

文//金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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