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熠熠三星,晓鸡初唱天未明。敲窗棱,朋兄叫起声:‘拾柴的,村口上碰。’
骨碌碌爬起来,眼惺忪,衣冠不整。左持镰,右握麻绳。朔风寒,钻衣缝,冷飕飕冻得耳朵直疼。 十里内无柴草,只能是,进淀中戴脚齒上凌。 冰冻炸,夹裂缝,轰隆隆。吓得咱肝胆颤,心脏砰砰。生怕那凌裂开,掉入水中,随朋兄赼趄着踽踽而行。
到荒淀,芦柴少,苇根短,柴难觅影,眼见金乌西晌午错腹内空空。 冻得咱颤抖抖掏出玉米饼,叉上棍用火燎,热热哄哄。没有菜,干咬饼,嘴干裂口渴含冰。 拾柴罢,打煞捆个背不动,回家时 只能够冰上滑行。天又黑,凌又滑,双腿酸软,嗗子(鸟)叫凄厉长空。
母盼儿归依闾望,父接村口几次空。到家时灯火昏人音已静,倒炕头不动不声。母唤儿饭,鼾声已起,再唤儿鼾如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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