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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安茶社】淀上人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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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3-10 20:34: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山西忻州
      编者前言:
      对于本篇文章的内容,相对之前两篇,少却了几分曲折成份,但就是这种平和也让我们从中了解认知了世间人情冷暖的多变。
如果说张知县的态度有那么几分正义,倒不如说是杨掌柜从中下了了一番“功夫”,不然,这个“坎儿”哪能这么轻易过去呢?
其实,还就是这个“坎儿”让下一步的故事情节有了延续的伏笔。虽然白洋小编手头已经有了后几篇文章的内容,但出于各种因素的考虑,还是习惯了与所有看客们同步而行。
这样,对于前言的入笔也是能够把最初的感触,通过文字的形式得以抒发出来,但弊端也是不少的。例如,分析的角度与层面,少了几分全面的认知等等,都以一种后期阅读中,感知的“硬伤”烙印于心中了……
      总体来说,今天的对白偏多,情节显少,偏于些许平淡,只是,应该为影响金老师炼字功底的亮点。话不多说,欣赏正文哈!

——碧水白洋



《淀上人家》(九)


      第二天,还没出太阳,杨木森带着伙计青蚨就从家里过来了。百胜和红灯也早已起床,收拾停当,正在往小独轮车上绑扎铁匠炉。百胜和红灯抬头一看,杨木森今天收拾的利索,穿了一双半新的软底双梁洒鞋。用青布带子把两个黑裤脚紧紧称称的缠绑在脚脖子上,蓝洋布长衫撩半副下角,抽在腰上的大带里,一顶蘑菇顶的大草帽戴在头上压住了大辨子,右手还提了一截小竹杆。百胜笑了,说:“杨兄,你就坐车先走吧,咱们任丘县城再打齐。”杨木森奇怪的说:“什么车?"百胜说:“你顧的轿车子呀。我和红灯得推着铁匠炉走,就不跟你的车了。”杨木森哈哈大笑,说:“百胜兄弟,你真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出身了。我自小推货郎车十几年,走南闯北、进京、过府、下天津卫,什么时侯不是撒开双脚一路走?当掌柜这才几年了,今天就是要和二位兄弟推起小车一起走走。”说着一挥手里的竹杖“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倒要看看,二位兄弟能落下我不!”说着,从青蚨肩上拿下小包袱,解开,掏出两件衣服,说:“二位兄弟,这是我这几天照量着你们俩的身材,叫你们嫂子给们缝的两件长衫,一人一件,穿穿试试。咱们到任丘衙门去见知县,没件像样的衣服可不行。”百胜和红灯接过了这两件蓝洋布长衫激动的眼泪都湧上来,一时都愣在那里。杨木森说:“愣着干什么?快穿上,咱们还得趁早赶路呢!”百胜和红灯穿上了,看了看很合身,然后,就又小心翼翼的脱了下来。杨木森说:“就穿着吧,还脱它干什么?”百胜嘿嘿的憨笑,红灯说:“俺们庄稼人,舍不得穿新衣服,到任丘见知县时再穿吧。”杨木森说:“哈哈,咱们一样,都是这么过来的,自便。”他们把衣服各自放在自己包里,红灯推上小车要出发。杨木森拄着竹杖叫道:“红灯兄弟,红灯兄弟,先放下,叫我过过瘾。”红灯放下车把,回身,笑着说:“我的个杨掌柜,杨会长,杨兄,你就消停停的走着吧,走不动了,上车来,我推着你,连显也不显。"杨木森走了过去,说:“推小车子,也成了‘老头脱泥杆,撂下的活’了,今儿我就要拾起来再玩玩,看我的!”说着就要从红灯手里接车把。青蚨忙上前拦着说“掌柜的,我来吧!”杨木森用竹杖向一边扒拉了他一下,说:“去一边去,小伙子哎,学着点!”说着把手杖递到他手里,就套上了绊褡,推起了小车。果然是得心应手,小车在他手里,就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脚上的洒鞋轻盈的翻飞成一对黑蝴蝶,车轱辘轻快的向前飞转成一条直线,洋蓝布长衫半幅掖在腰带上,不碍双腿轻快的迈动,下摆飘摇,在他身后扬起一溜儿轻尘。百胜和红灯看愣了,暗自腆大拇哥,真不愧是进京、过府、下过天津卫的高手
一路春风,他们在个叫出岸的村子打了个尖,过晌午就到了任丘。
      县衙门在任丘县城的西南边,所以他们几个从高阳来,进城不久就到了县衙门。百胜和红灯找了个胡同口拐角,各自套上了木森送他们的那件新长衫,杨木森在一边看着说:“对,打整的新鲜活现。咱们再去见知县!”说的几个人都乐了。
到了县衙门口,杨木森拉了一下他和红灯说:“张知县我也是第一次谋面,咱虽拿着王知县的信,但不知道张知县的具体态度。这样,你和红灯先在这大门外等一会儿,我先递信进去,看情况我再招呼你们。”说完他从青蚨手上接过他的褓袱,解开拿出一包茶叶,和一张银票,就向大门口走去,把自己的名片和高阳王知县的亲笔信连同一块银元,交给了门口站着的皂隶。皂隶装上那块银元,就进去通秉,一会儿的工夫皂隶出来,把他请了进去。
      百胜红灯和青蚨就转过身看迎着大门的照壁。照壁是磨砖对缝细砌而成,墙顶都覆着瓦顶,瓦顶上毫无例外的长满了荒草。照壁的碱以下青砖已风化朽烂不堪,让人看着都怕照壁随时倒塌下来,不过还好,碱以上,墙面还基本完好,周遭有一圈砖雕,中心是一个怪兽图像,这个怪兽形状有一点象麒麟,它的周围有不少金银财宝,可它还是张开大嘴,企图吞吃天上的一轮红日。百胜看了一眼红灯,问:“这画的是什么?”红灯说:“我也不清楚,听说叫`犭(读:贪)'。”百胜笑了一下,问:“画了它在这儿,干什么?”红灯说:“许是教官老爷们,要像它那样张牙舞爪攫取金银财宝,张开血盆大口吞吃咱们这样的穷百姓吧?”照壁的背面还贴了不少的官府告示,宣判书之类的纸张,百胜不识字,没兴趣,红灯背着手一张张的看着。
正看着,门口的皂隶走过来,叉手问道:“三位可是高阳杨会长的随从?”青蚨和百胜马上称“是。”皂隶说:“张老爷请你们进去回话。”
百胜红灯和青蚨随皂隶进了大门,大门里边又是个和外面照壁一般大的萧墙,照壁的隔湿层“碱”以下青砖已风化朽烂不堪,墙头上青瓦顶荒草萋萋。绕过萧墙就看到了儀门,三个正门不开,走东便门过去就看到任丘正堂了。正堂是五间七架的格局,有全封闭的格门挡着看不到大堂里头,但是梁柱上剥落的油漆,月台边上,房顶上萋萋的衰草,无不诉说着主人任其衰败的心理。百胜小声问红灯:“好好的房子,为什么这么破败?”红灯回身用手拢到百胜的耳朵边小声说:“官不修衙。”皂隶引他们从大堂东侧的一个便门进去就到了二堂院。二堂是三间正房,房子全被格门紧闭,皂隶把他们引到了二堂东侧的花厅门前,他自己进去秉报一下就出来了,说:“老爷请你们进去呢。”说着就上手打帘,让百胜等三人进去。
进屋后,看到迎门靠墙摆一个乌木八仙桌,墙上垂掛着一幅勾爪剑齿的《山虎松涧图》,图下太师椅上坐着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官人,瓜皮小帽压着生了几根银絲的双鬓,深兰色的长衫外套着一件天青色的大襟马褂,挽起来的马蹄袖下露出瘦骨嶙峋的两只手。杨木森浅坐在八仙桌对面的太师椅上,二人谈兴正浓,见百胜等进来,微笑着说:“还不拜过张老爷。”
百胜、红灯和青蚨赶紧站成一排,欲双膝下跪,张知县说:“快免跪,这不是在大堂上。”但是他们三个已站成定式,就改成了单膝打千,口称:“张老爷在上,受小民钟百胜,(刘红灯)(青蚨)一拜。”张知县笑着对他们三个说:“免了吧。站起来说话。”他又看着百胜说:“你就是钟百胜?”百胜叉手低头说:“在下便是。”又问红灯:“你就是刘红灯?”红灯也叉手低头说:“在下便是。”张知县说:“那天是让你俩跑了,如没跑,五十大板就挨上了。”百胜说:“我兄弟二人打行炉,出外谋生,出了什么事并不知道!”杨木森说:“行啦,就不用掩盖了,高阳王老爷的信我已交给了张老爷,怎么回事我已和张老爷说清了,还不快谢张老爷宽恕之恩!”钟百胜和刘红灯赶快叉手说:“谢过张老爷宽恕之恩!”张知县说:“算了。百胜,我问你,簪荣是你什么人?”百胜说:“是我家里的。”张之县笑着说:“你怎么找了个这么能说的`家里的'?好一张利口!虽不能比诸葛武侯阵前骂死王朗,也是当堂反告詹保长,吓的这老东西背过气去了。哈哈,哈哈。”百胜说“岂敢,我家里的口拙的很。”张之县哈哈笑着击掌说,“好个口拙,口要利了当真就能杀死人啦!”又说:“红灯,那沂蒙是你什么人?”红灯说:“回老爷,沂蒙是俺媳妇。”张知县说:“哈哈,倒底是山东汉子,说话直接了当!`俺媳妇',痛快!真不成想,你`媳妇'能识文断字,出口就搬出《增广贤文》,"隔山难赏三春景,出水才看两腿泥"!本来我是要把你们那五亩地翻个底朝天才回来的,她的一句"两腿泥"就劝住了我,要我等地里的苗出来后,验明真相再做定夺。哎,女儿家,识文断字,敢说敢为,好样的,好样的,不让须眉呀!当然啦,杨会长带过来了我年兄的信,一切都明白啦。嗯,诗经有曰:`终朝采蓝,不盈一襜。五日为期,六日不詹。'好,好。荀子曰`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得无此蓝,即尔等所种之蓼蓝者乎?哈哈,哈哈,你们种蓼蓝打靛,看似为逐利之俗事。但是暗合诗经,远继古贤,此又是真正的古雅之事。更何况,对我年兄那边的织布业、实业救国是个翼佐,对咱们县也是实业富民的大好事。本县如不支持,怎对的起张香帅、张阁老对我的嫡传教诲。这个詹保长哪,不是也合诗经之说:`六日不詹'吗?其实他就是贪这二两赏银,想疯了,下来我会警戒他的。你们回詹家砦要尽心竭力,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还来找本县,不用再跑高阳通过杨会长。”看杨木森还想要说什么,可张知县这时端起了没动过的那杯茶,杨木森也赶紧端起来送到口边,刚一沾嘴,忽然旁边站着的两个差役齐声大喊一声:“送客一!”杨木森赶紧站起身,抱拳过眉说:“张老爷,晚生告辞了。”张知县早已站起身说“杨兄,慢走。”就这样,杨木森带着百胜、红灯几个人被两个差役送出了衙门大门。

文//金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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