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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安茶社】淀上人家(八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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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4-30 18:32:5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广东汕头

编者前言:

“缠绵亦有真情在,噩耗突闻怒发冲!”是啊,暗门子中虽说没有真情,但那也只是说的身为皮肉生意者,而詹得利因新婚之厌,将一片真情投入到了黑寡妇的身上。本以为,她在詹二先生指派葛黑子威逼利诱下,拿着钱走后也算是能有一个安稳的未来了,未成想那日一走却是阴阳两隔的诀别,又怎能不让詹得利一怒冲冠为红颜呢?

而这种憎恨,在詹二先生那无法得到彻底发泄,也只有拿新婚妻子“开刀”啦。可在漕运的后期运营中,这段节外生枝的意外,或许又会引发出太多不为人知的跌宕起伏了……

——碧水白洋


《淀上人家》(八十九)

恶匪恶掰重圆镜,先行铺路大红门。
这一段时间,詹得利老老实实的在后院,和春妍在一起。春妍为了不刺激自己的丈夫,特意日夜穿着她那双高跟皮靴,不让詹得利再次看到自己的小脚。而詹得利已没有了那个暗门子女人,也只好是睁一个眼合一个眼啦。所以二人生活也算是安定,很是有了一些琴瑟和弦的气象。

一天,晚饭后,他闷的在前头院,后头院里瞎转。转到了前头院西配房窗前,听到葛黑子、麻白子和一个叫黄疤拉的打手在屋里喝酒,大声的争吵。就听麻白子说:“黑子哥,你别怨我说你,你他妈不仗义!那天,你从小寡妇手里夺过来的明明是一百块大洋。你一个人就留下了八十块,剩下的给我们俩一人才十块。你特妈不遵道儿上的规矩!”就听葛黑子硬着舌头说:“我不遵道上的规矩?你们他妈早憋蒙了,按住了小寡妇就在船上干。黄疤拉也过去拉你,和你抢着干。这也是你们道儿上的规矩吗?他妈个Ⅹ的,让着你们俩先干了,老子还不多落个钱哪?”那个叫黄疤拉地说:“先干了有什么好处?一个寡妇,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了。”麻白子说:“葛黑子,没你这么歹毒的,你饶干了人家,还把人家掐死,扔在苇地里!你也忒损阴德了!”詹得利在外边听的气都背过去了,他也不管自己大少爷的身份了,一脚把门踹开就冲了进去,逮住了葛黑子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大喊着:“你们三个恶匪!轮奸,抢劫,还杀人!”葛黑子一看进来的是詹少爷,本来还顾着面不敢动,可被掐住脖子,出不来气,也急了,双手一用力,就掰开了詹得利的双手。詹得利又抡起了板凳砸他们。这仨必竞是久混于江湖的流氓,虽不敢对大少爷还手,可也能保着自己不被詹得利打伤。正打得热闹,甄良才闻声赶了进来,一看情况不好,就去拉詹得利,詹得利被气疯了。他早已折腾的浑身无力,可还是跌跌撞撞的一边骂,一边砸,一边打。

这时,忽听“咳”的一声干咳,詹二先生进来了,他说:“你们为了什么事儿,这么大打出手?”三个打手吓的直哆嗦,不敢搭腔,詹得利已像个疯狗,他咬牙切齿的指着他爸骂道:“你个老杂毛!真是阴损歹毒。你明面上给人家一百块大洋,打发人家离家抛舍,另寻落脚点。暗地里,你却让你的家丁抢了她的钱,将她轮奸,还掐死,扔在乱苇地里,你的心比豺狼还狠毒!”詹二先生也翻了脸,大吼一声:“你胡说!我明明是叫甄良才带着他们仨,把那小寡妇赶出村,给了她一百块大洋,让她在外村找个住处落脚,然后再寻个人家好好过日子得嘛!你个混蛋玩意儿,怎么这么胡说八道?”这时甄良才赶快顺着说:“二老爷是跟我这么说的,一点不错,少爷你应感念二老爷的宅心仁厚才是呀!”詹得利急了,说:“甄良才,你他妈的,没听到他们仨在屋里怎么说呀?”甄良才说:“我在外边也听了只言片语,这仨匪类,着实可恶!我看把他们吊起来一顿大缆绳沾凉水,狠命地抽,他们就什么都说了。”詹二先生的八字胡子也都气歪了,大喊一声:“来人。”马上进来了七八个打手,他用手指着,“你,你,你,你!”他点了原来冯二马留下的四个喽啰,一扬颏,这四个人一涌而上,马上就把葛黑子他们仨绑了个结结实实,吊在了房梁上。先不问,轮开沾凉水的大缆绳,就是一顿海抽。他们仨是市井流氓出身,并没经过什么真章程,水沾的大缆绳一抽,就痛的他们一个个“吱哇”烂叫,求饶不止。詹二先生这时候说:“停!”这几个喽啰就不打了,詹得利见不打了,就又急红眼,大叫:“怎么不打了?打!打死拉倒!”说着就捡起大井绳亲自抽起来,可他体质本来就弱,刚才拼命折腾的消耗太大,抽了没几下,谁也没拦他,他就抽不动了,只好扔下井绳喘粗气。这时詹二先生才说话:“葛黑子,你说!你们是怎么干的坏事?”葛黒子知道他们几个酒后倒叉子,事早已败露,再也不敢遮掩,就竹筒倒豆子,把麻白子和黄疤拉怎么见色起意,轮奸小寡妇。他又怎么见财起意,趁势抢了小寡姐的一百大洋。在他又要强奸小寡妇时,小寡妇因要向他讨回一百大洋,而绝意不从。他一时性起掐死了小寡妇,扔在了乱苇从中的事一五一十合盘倒出。听得詹得利捶胸顿足,嚎啕大哭。非要和这仨人拼命。这时,筱夜香听到,也来了,凑过去又是孩子长,孩子短的划拉着,又是哄,又是劝。詹二先生冷冷地说:“詹少爷,瞧你那出息,我大哥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伤心!”朝甄良才挥一下手,说:“扶少爷回后院去休息吧!”

回到后院,春妍赶快过来伺候,给詹得利去脱外衣,詹得利高喊着“拈酸吃醋,幸灾乐祸!”一扬手把她推倒在桌子上,她又给詹得利去脱鞋,詹得利又一脚把她踢在地上。春妍倒在地上哭,他一翻身起来,抱个被子就跑到了院子里的西挎间去睡。春妍还不知道前院又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夫妻怎么又闹成了这样,只好又是以泪洗面。

大水脱下去个数月了,村子里终于干生了。满街满院子,满屋子的烂泥巴,终于被秋后的毒日头晒干了,家家被水浸过的土坯墙,也被秋天的大干风吹干了。每年这样的大水过后,随后而来的就是大饥荒,大瘟疫,穷人们没粮吃,饿死很多人。今年,詹家寨几乎是家家种了蓼蓝,种蓼蓝的人家,今年,每家少说也收入了二三百银元,所以,尽管被大水泡了一个多月,有倒房子的,但没一家饿饭的。人们吃得饱,身体壮实,抵抗力强,所以也没发生随饥荒而来的瘟疫。家家户户在收拾自己的住房。村里多数是土坯房,这土坯房,经水在根基上泡一个多月,不少就塌了。不塌的,也已经是七斜八歪见风就倒的样子,不敢住人了。好在手里都有个钱儿,就纷纷到任丘,雄县,容城的砖瓦窑上去订砖,拉回砖来就翻盖新房子。

百胜家也要翻盖房子,可周沿八遭的砖瓦窑上已买不到砖。他一人摇船又到高阳、任丘的交界的出岸村砖瓦窑去看了看,因为这儿的砖比周边的砖每块都贵一个大子儿,所以没人买这儿的砖。而去年,他给红灯盖房订的砖就是这儿的,他知道这是专供北京城朝廷里用的砖,质量特好,所以,就又是订的这儿的砖。还是像上次一样,过三天,砖送到了西大坞,詹天成马上接过手来,在村里发动船装砖。装完砖,他会同红灯和百胜又去任丘卖回了檩木和门窗用木。动工了,仍是詹天成的总管,一切都是他操办。“撮忙”的瓦匠师傅和木匠师傅都是他的徒子徒孙,一道道工序都安排的环环紧扣。他们这次建房的方法是平地垒起,房根脚“碱”以下,和前边红灯住的三间房抄平以后,就向上抬土填箱子。这样,水刚退下去后,红灯和百胜他们罱的那一大块泥就顶了用。他们把它用大筐都抬上来,填厢垫院子,院子和屋子跟地基都垫平了。这才又开始“压碱”向高处垒。不出十天,一明两暗的三间“前明子”主房和两间西配房就戳起来了。泥瓦匠和“撮忙”的人们都撤了,就剩下了天成爷的仨木匠师傅,带着自个的徒弟打窗户打门。天成爷也捋了捋袖子拿起刨子干起来,他的徒弟劝他说:“师傅,你歇歇吧,这有我们呢。”天成爷说:“不行,这可是给俺闺女盖新房,我不干,留下点念想,心里不得劲!”

离着立冬还远,那两个大对槽完工还得些日子,詹二先生就带着甄良才又启动了那俩大五舱。在高阳装了高阳布运到保定,在保定码头上,因为已有了河运筹备处刘跻堂的威风罩着,那帮小混混们早已服服在地。詹二先生一边进着货,一边摸索着,知道了,留守庙的青帮最大的头子只是个“悟”字辈的,是自己徒孙辈的。只要他们不敢找麻烦,詹二先生也犯不着惹他们,只管自己出货进货。有杨木森上次给他引见的“庆丰义”大货庄,布当天就发出去了。他又联系清苑、蠡县、安国、真定(今正定)、石庄(今石家庄)、邯郸的各大货庄,进了粮食、皮毛、药材、瓷器、油料等杂物,满满装了两个大五舱就开船了。顺流而下,过新安只卸下点粮食,开船就又走了,过白洋淀,进通天河,大清河,又过独流箭河,直接就到了天津,在杨柳青,他提前下了船,雇了一辆“扑楞子”车(带棚马车),快马加鞭就向天津大红桥码头跑去。

大红桥码头,河上真是舸舰迷津,帆樯遮日。岸上更是车水马龙,游人如织。詹二先生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谁是青帮的,也不知道找谁。他回身看到道边一个临街的茶馆,就进去,找了个临门的茶座对门口坐下,他喊小二上了壶茶,摘下了自己的黑丝绒的瓜皮小帽,顶朝下,口朝上的放好。然后端起了一杯茶,用右手的四个手指托着,大拇指向外舒着,慢慢喝着茶。


…未完待续…

文//金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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