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淀中凤凰村 圈头村是白洋淀中心最大的村庄。明朝永乐年间建村,村名富家屯。很早以前听人讲过圈头村叫过凤凰村,现在的桥南是凤头,东河北到四亩园是凤尾,桥东、桥西是凤翅。从空中俯瞰圈头村象一只凤凰落在水上,由于没有得到官方的认可,这么好听的村名没叫起来真是可惜。 圈头村是古文化村,淳朴的乡土民风哺育了圈头村几十代人,互相帮助,帮贫扶危,和睦相处。自古以来男人以捕鱼种地为生,女人则以织蓆编篓为业,日出而作日落而栖,尊老爱幼崇尚礼仪,真是个“湖边不用关门睡,夜夜凉风香满家”的好地方。“金圈头,银淀头,铁打的採蒲台。”这句流行了一百多年的口头语也不知道依照什么界定的,我从小也没听说圈头村出过什么“陈百万”、“张百万”的,可为什么有富甲一方的朱百万的大淀村竟然排在了圈头村的后边? 圈头村是个不规则的椭园形村庄,四周水围形似孤岛,。从东桥头张泉河家下坡上船往南走,沿着村边转到郝家坟,再从张法茂门前钻过南桥进入鸭子坑,往西是陈书城家的下坡,再往北从陈老国院前钻过西桥走曹朋年房前进入西河沿,从陈小林西头过陈廷玉的后院到张元家的西边,往北拐再往东直到夏礼合家房后身,经过夏国栋门前到夏小铁家前头是一条时干时水的小河,水大时通船往南走又到东桥了。四周水围才有了圈头村的三座石桥,石桥为清朝年间修造,桥的造形雄浑结实,历经百年沧桑风采依旧。最大的桥要数东桥,它和我的名讳一样叫“广济”桥,南桥叫广顺桥,西桥叫广惠桥,只有村北没有桥。1957年学校搬到四亩园,才修了座木桥,叫“广安”桥,这样圈头村就有了“济、顺、惠、安”四座桥了。 那些年每年闹大水。平时桥下舟船通行,桥底下的水清澈见底,小鱼小虾看得非常清楚,我曾经在书城哥南房下边的河里下过网片,每天张很多大青虾。还有不少的小孩坐在桥帮上垂钓,真是近水楼台。一到夏天,孩子们都愿意在桥下洗澡,中午时分,桥下边浪花翻腾,笑语连天,真是个热闹的地方。胆子大的孩子站在桥上往下跳,真有十米跳台冠军的风彩。有一年加工厂卸煤,端村的一个大对槽就停在西桥下边,可见当年桥底的水有多深。那时侯没有电扇,晚上三座石桥成了人纳凉和小孩玩耍的好去处。晚饭过后大人和孩子们三三两两到桥上汇集,谈古论今说些家常里短直到深夜才散去。桥帮上真有几个贪睡者一直睡到天亮,能在一尺来宽的桥帮上睡觉,可见其睡功极高真不怕掉到桥下水里去。 圈头村形似凤凰则上接天时,下附地利中占人和,是人杰地灵的风水宝地。圈头村崇文尚武传承礼仪,在清朝年间就走出了进士陈棣堂和武显将军夏瑞龄以及后来的教育家、实业家、机械工程师夏述虞和新中国成立以后的水利电力部副部长郝挚斋等,这些名人的出现使的圈头村盛名远播。早在民国初期圈头村就有一座私垫,教书先生叫陈慰增(陈广济的老爷),因在家行四人称“四先生”,村里八九十岁识字的老人大都他的学生,陈伯昌、陈书城、陈文胜、陈建武、夏洪恋、刘田、夏兆雄、陈伯文等。就是这老一辈文化人奠定了圈头村的文化基础。太极高手李玉琳父子是圈头村走出去的武术名家,他把武术的真谛带到了世界,也把武术的灵魂留在了圈头村.,直到今天强身键体是圈头村民的信条。 佛、道两家的文化早在明末清初年就在圈头村流行。保、甲两级管事为了迎合村民的心理,在村里广修庙宇笼络人心。村民们也把生命寄托于神灵,祈求他们护佑子孙世代安康。村里共修建一寺八庙:现在的剧场过去是个大寺,据老人讲大寺完全是明清式的建筑,修得雄浑大气古色古香,后来盖天主教堂把大寺拆掉了。所以剧场前头的空地过去叫大寺前头,可想而知大寺在人们心中的位置。信用社过去是河神庙,烈士祠是龙王庙,红房子是真武庙(河边有个烧空空庙),张小良家门口是菩萨庙,张根义家那一片是关帝庙,老粮点的南房是奶奶庙,背后是个尼姑庙,桥东下坡还有一个太爷庙。不知道为什么凡有庙的地方,不远准有一个碾子和一个轧苇的轴场子,我想这些庙宇当年肯定香火旺盛。 因为有庙才有了庙会,每年旧历的二十一是圈头村传统的庙会,庙会上年年唱大戏,十分热闹。记得五十年代初,有一年庙会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最热闹的一年,光是小摊从行宫一直摆到现在的剧场,就连西前街也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记的张恩元家对过有一个爆棒子花的是个大锅,“嗵、嗵”的爆炸声真够吓人的,那一年圈头村的人头一次见棒子花,所以每天买棒子花的人络溢不绝。现在的百货商店过去叫大厅是一片空地,哪年庙会里边有二班唱河南坠子的,圈头村的人听不惯河南坠子听众廖廖无几。记得有一班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唱,为了招揽听众经常打情骂俏逗大家乐。大厅外边是一溜好几家拉洋片的,“咚呛咚呛”的锣鼓点合着上韵的唱腔,吸引了不少小孩观看。我那时也爱看拉洋片的,两根绳子上连着好几种乐器,用手一抻能打出好听的锣鼓声,真是一场节省人力的文武场表演。在南墙根下有一个演小电影的,搭着长方形的黑布帐子,里边有个小银幕,两边有几个窟隆往里看,放电影的人站在架子上摇着无声电影的片子。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在没有电的情况下,不知道用什么灯光把电影胶片放映到银幕上的? 圈头村的人好戏,圈头村的人懂戏,凡是在圈头村演过戏的演员们都这样夸我们。舞台上哪个演员的表演程式有点错,那个锣鼓点打的不对,马上就是一个倒彩,所以在圈头村的舞台上唱戏须格外小心。小胜春、关盛习,杜元田、李淑惠、赵佩云、裴艳玲、张淑敏、齐花坦、田春鸟、辛秋花、王贯英都在圈头村演过戏。圈头村是戏曲之乡,有河北梆子、评剧、老调三个业余剧团,逢年过节演好几天,小时候的河北梆子看的不多,只看过陈文胜演的《乾坤带》、陈双杰的《烧锅记》。当时评剧我看的多,像陈守信的《打狗劝夫》和新排演的现代戏《刘巧儿》、《小二黑结婚》、《小女婿》等。当时两个剧团曾红极一时。当时有顺口溜说“田庄演,淀头接,马堡紧接下请贴”。五十年代初,县里举办戏剧汇演,当时圈头村评剧团准备汇报演出现代戏《农民泪》,为了拿奖当时演员私下有个约定:哭要真哭打人要真打,戏演得相当逼真因此获了奖。现在外地的剧团都有圈头村的人。哈尔滨京剧团的陈少楼,衡水地区阜城县评剧团的陈少云(老杏)安国河北梆子剧团的郝余子,河北省河北梆子剧团的张逢山、张建华、王香云、陈淑英,保定市梆子团的陈加才(小老虎)、陈虎民、陈大水(陈和初的弟弟后来改行)等。田锁林是圈头村河北梆子剧团的演员,他膀大腰园是个黑大汉但他却饰演旦角,但举手投足都非常到位,他妻子陈玉静(陈大雪的妹妹)饰演须生。后来到了天津市河北梆子剧团改名田绍飞。剧团的领导根据田锁林的自身条件,把他的行当由旦行改为净行,这一改田锁林如鱼得水有了发展前途,在传统戏当中饰演了很多成功的角色,后来在现代戏《红云崖》中饰演角色一炮打红。 陈、张、夏是圈头村的三个大姓。人口占据圈头村人口的十分之三。过去各家族都有自己的家庙,桥西张小小开诊所的地方是陈家家庙,张国友的老房是北张族的家庙,桥南张友明家的老房又是南张族的家庙,圈头村中心的夏南宫是夏家家庙,这座明清式的建筑很有特色,南北房和东西厢房都是挑檐斗拱的青砖大瓦房,朝南开的大门、左右各有一个狮子,大门洞里有东西两个门,下了台阶是个小前院,迎面是个大影壁,两边各有一个门,进了门才是大院,正房有好几步的青石台阶,夹道里东西各有一个一米见方的碑座,上面立着两筒石碑,西北角是厕所。这个地方一直是圈头村的政府所在地,后来成了乡卫生院,因追求时尚,拆了大瓦房盖起了小楼,从此,这座保存近百年的古建筑再也没留下它的身影,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最具特色的建筑当属行宫,我们这一辈人谁也没见过,只能从故宫收藏的行宫建筑图知道它的概貌了。从东桥下来往南到水边都是行宫的占地,共是9.12亩,整个建筑坐北朝南,建有宫殿五间,皇后殿三间,太后殿三间,西朝房八间,南朝房五间,南边是御林军的驻地,北有息舟坊,东北角有望围楼,西南角是庙宇,东南各设有宫门,行宫落成后曾辉煌一时,后来几经水灾战乱已不复存在了。只有乾隆皇帝《驻跸圈头题远碧斋》的诗永远的留在了史志上:“斋名远碧恰相宜,几席之间万顷披。河伯涛声争击鼓,轩皇圣镯俨垂碑。智仁好处当兼慕,瓶缶酌来未可期。即便风光临上己,浴沂点也孰然疑”。后来圈头村在修水塔时挖地基,曾挖出大条石证明是当年行宫的遗址。 雄安新区成立以后,根据新区的总体规划淀中村会搬迁,圈头村这个有史以来的古文化村将保留下来。今天写下零散的记忆是希望能给后人留下点念想,让我们不忘乡愁砥励前进,愿新区的圈头村乡民适应新形势、开拓新思路、融入新环境、找到新财源把小日子过得更好。 |
图解十二连桥 整理者/李红泽图解十二连桥 前言
引言 2017年4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设立雄安新区,由雄县、
古白洋淀的圈头村在西汉末年已有人迹在活动。到了明末清初的时侯
雄县托管任丘市北三乡以后,为了增加对新辖乡镇的了解,我曾驾车
湿地是水陆相互作用形成的独特生态系统,是动植物重要的生存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