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映山师法鲁迅和孙犁的白描艺术,并巧妙地运用于自己作品中。他从鲁迅和孙犁那里,汲取着艺术的养分,丰富自己的创作。据他回忆,小学时在表姐家发现了《呐喊》,喜欢得不想还给表姐了,后一直保存着此书。他尤其喜欢那些散文化的小说和水乡风景的文字,说鲁迅的白描“写景决不过多,只寥寥几笔,便给人鲜明的印象,这正是继承了民族风格的特长。”在他的文论《文学之路》中有专章论述白描手法,并介绍了自己运用白描的经验:“只有对生活极其熟悉,你才能抓住事物的脉络和特征。”“当你写作时,要有真情实感,不要故作玄虚,不要哗众取宠,有多少生活就写多少生活,决不装腔作势。”他对于艺术手法的理解是,必须先有真实的生活做基础,有真实的情感做动力,才能写出好的作品。在这一点上,他对孙犁文学艺术创作经验,可谓近乎得其三昧。在《孙犁的作品和人品》中,记录了他在农村时学习孙犁的“文学速写”的过程,提到三点体会:第一,锻炼观察力,捕捉细节,丰富生活库存;第二,发现独特的人物形象,避免形象的雷同化;第三,生动语言,增强生活化气息。学习前辈的优秀创作传统,在韩映山这里不是空话,是实践一生的创作原则。 纵观韩映山作品,他在学习民族传统,学习鲁迅、师承孙犁的基础上,是有自己独特的风格的。如果说,孙犁善于“红妆素裹”“把绚烂的五彩云霞,用清澈见底的水色映衬出来。”“把聪明和文采藏在平朴的背后”(阎纲语),以传统文化为底蕴,有意在言外的含蓄美的话,韩映山则是一位善于构图和调色的画家,直接从生活中按照自己的审美理想,截取一个个小镜头,把情感调在色盘中,然后用轻快活泼的笔,在画布上一一描摹出来,就像《清明上河图》的长卷,连起来就是一生的岁月,一段民族的历史。而且,是我们民族特有的风情,独一无二的民间语言,嬉笑怒骂,都带着白洋淀的烙印,带着韩映山的标记。孙犁和韩映山谈话时鼓励说:“你是有自己风格的。”“你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从生活中的来的人物,以后可以向博大精深方面努力。”作为韩映山写作的引路人,孙犁是了解并肯定韩映山的艺术风格的。 当我们打开他的作品,进入一个平凡的生活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着原始的生活状态,和原汁原味的百姓语言,我们会发现走进了生活,而不是进入神圣庄严的教堂。 最初的“荷花淀”风格,适合表现光明、胜利的时代风俗画面。她清新淡雅的格调,自然流畅的语言,含蓄空灵的意境,历来为人所称道。建国之初,以孙犁为龙头,以天津《文艺周刊》为阵地,以《荷花淀》清新优美的风格为参照,形成了独树一帜的“荷花淀”派,具有其风格的四个人——刘绍棠、从维熙、韩映山、房树民,前两人因为文革动乱,经历坎坷,后文风大变;房树民后专心编辑工作,创作寥寥;唯有韩映山,一生没有离开过白洋淀和保定,创作丰富,也因其生活经历的相对平稳,成为荷派始终如一的实践者。 在韩映山与孙犁46年的交往中,他不仅仅继承了孙犁早期的写作文风,还在为人的正直、固执,甘于寂寞、嫉恶如仇方面自觉追随其后,真正做到了“文品与人品”的统一。韩映山肝病住院,孙犁频繁写信鼓励开导他,几乎三两天一封信,谈读书,书法,钓鱼,甚至不怕传染直接去病房看望他;而文革中孙犁门前罗雀,妻子卧床,艰难度日,别人避之不及时,韩映山则与之来往密切,有时候带着妻子,包好饺子送到他们手里。在他们的交往中,开始是文字之交,后来则是患难真情。假如韩映山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尊重和知遇之感,是无法终其一生追随其后的。 孙犁在文章中多次谈到“风格就是人格”的观点,并说:“要使我们的作品有艺术性,作者应该有一颗单纯的心,所谓‘赤子之心’,有这种心,就是诗人,把这种心丢了,就是妄人,说谎话的人。”他们都是生活的诗人,拥有赤子之心,在文坛上如老农耕作,默默自持,在这点上,他们非常相像。孙犁给韩映山的信中说:“你和我都不是时兴的人物。” 自去年冬天开始,我断断续续读《韩映山文集》。战争烽火,文革浩劫,责任制实施,改革开放,一段段历史又展现在眼前。300万字的文稿,记录着悲欢离合,人情冷暖,岁月风云。晚年的韩映山,文字里多了些辣味,理性多于感性,文人的风骨跃然纸上。同时,他也学着养鸟、养花,文字变得从容些,含有哲思和幽默。他在《我不愿老》中说:“传说,在古代,这部分人(老人)已经被赶出家门,到活坟里等死!活坟里一定很凄凉,晚上看不到电视。”“有时挤公共汽车,有好心的人,给我让座儿。我一面说谢谢,却一面不坐。因为,我并不老!” 孙犁晚年变法,风格冷峻峭拔,韩映山仍然徜徉在清水荷畔;假如韩映山也紧随其后,今日,我们会看到一个怎样的韩映山呢? 又要到荷花别样红的季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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